“你自己也去洗洗。”她把他赶走。
拓跋骁见她坚持,只好顺了她的意。
洗漱后,苏叶来帮她按摩了会儿,接着扶她起来慢慢走动。
一直躺着也不行,适当走动更有助于身体恢复。
拓跋骁见她下床还吓了一大跳,要把她按回床上躺着,姜从珚忙跟他解释这样对身体更好,男人才将信将疑,“真的?”
姜从珚忍不住白他一眼,“你是医者还是人家是医者?”
拓跋骁只好闭上嘴,不过胳膊却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搀扶她的工作。
时值二月,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但怕她们母女受寒,整个偏殿都还烧着暖烘烘的地炕,姜从珚只穿寝衣在屋内走动也不觉冷。
扶她走了几圈后,拓跋骁将她抱回床上。
看着乖乖睡着的女儿,姜从珚想到,“我们还没给宝宝取名字。”
“你想取什么名字?”拓跋骁一副由她做主的样子。
两人先前就讨论过,男孩儿女孩儿的名字都想了好几个,一直抉择不出来。
姜从珚抬起头,看着洒进室内的大片大片金色的阳光,又看到琉璃窗外一丛刚刚冒出新芽的花藤,鸟雀轻灵的叫声如悦耳的音符此起彼伏,世界如此生机勃勃。
她收回视线,对上拓跋骁的眼睛,“小名就叫芽芽吧,她生在二月,正是万物萌芽的季节。”
她这个身体原本也该出生在春光明媚的二月,只是张依娘最终也没等到那个春天,或许是某种巧合或者冥冥中的因果,让她的女儿在这时来到人间。
“芽芽。”拓跋骁低声重复了句,“好,就叫芽芽。芽芽,真好听。”
“至于大名的话,要不让父亲取吧。”姜从珚又道。
“都听你的。”
她昨日生产,姜淮和张家人得到消息后全都进了宫,听说他们母女俱安才放下心来,现在还在隔壁宫殿呢。
姜从珚便派人过去询问父亲的意见。
…
另一边,姜淮听完阿榧说的话,怔了许久。
“女君说她给公主取了小名叫芽芽,希望您给公主取个大名。”
“芽芽……”他同样看向了窗外,今年的春天来得早,草木都冒出了鲜嫩的枝芽。
“殿下?”阿榧见他还在出神,忍不住再唤了一句。
姜淮回过神。
现在的传统多半还是长辈赐名,他虽是女儿的父亲,到底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他又只是外祖父,便没想过代他们取名的事。
不过女儿既愿意让自己给外孙女取名,姜淮也不推辞,转身走向书桌,铺开纸笔,无需多想,他脑海里便有了那个字,挥手落笔。
待墨迹干透后,他小心叠起交给阿榧。
姜从珚见阿榧去而复返,接过她递来的宣纸。
展开一看——容。
姜淮给小外孙女取名,容。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必有容,德乃大’,寓意很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姜从珚眼神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