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你别胡来。”
拓跋骁不跟她分辩,直接用唇堵了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能做什么了,但讨点甜头还是可以的。
姜从珚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忽然,她皱起眉,推了他一下。
“疼,宝宝又动了。”她低声痛呼。
拓跋骁赶紧松开她,帮她按摩放松。
从前宝宝小力气也小,现在月份大了才发现是真有劲儿啊,姜从珚有时都怀疑她在自己肚子里造反,拳打脚踢的,这精力果真随了拓跋骁。
每次被踢疼了姜从珚就怪他,男人无法反驳,只能从张复那里学来按摩的手法,夜夜帮她按摩让她好受些。
男人的手法在日复一日的实践中变得十分不错,不止是腰腹,腿部和肩颈也都要照顾到,姜从珚被他按得十分舒服,困意上涌。
拓跋骁听到她绵长均匀的呼吸,知她睡着了,放轻动作,小心将她揽到怀里,大掌抚上她的肚子,低声道:“你在阿娘肚子里乖一点,不然等你出生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打你屁股。”
他猜精力这么旺盛,可能是个男孩儿。
-
正月初一。
天还未透亮,长乐殿外便有了值早班的侍人身影,端着托盘,上放水盂、巾帕、茶盏、口盐等洗漱用具。
这时一名相貌端正身着女官服饰的年轻女子从走廊那头过来,所过之处,侍人们都低下头见礼。
“两位陛下还没起?”女子问道。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阿榧。
她一直跟在姜从珚身边贴身伺候,入主皇宫后,姜从珚封她为内廷尚宫,总领宫内各项内务。
“还没动静呢。”露珠道。
阿榧盘算了下时间,还来得及,“那就再等等吧。”女君怀孕辛苦,让她再歇息一会儿也好。
…
虽是岁初,隆冬的寒意还没褪去,但长乐殿内烧着暖融融的地炕,只盖条薄被也不觉冷。
薄被之下,隐约能看出两道身形,一高大,一纤细,男子以臂作枕环过女子的肩颈,依偎在一起,无比契合。
青铜莲花灯台上的烛芯飘飘摇摇,烛泪淌了满脚,就在这一豆火光快要熄灭时,床上终于有了动静。
姜从珚闭着眼,挣扎着撑起一条眼缝,咕哝一声,推推男人的胸膛,“起吧。”
男人不动,好像还在睡。
姜从珚只好扭过上半身,轻轻掐了掐他的脸。
“再睡会儿,你今天得累一天。”拓跋骁睁开眼。
他其实早醒了,只是见她还睡,舍不得叫她。
“算了,心里记挂着事情也睡不着,起吧。”
她现在身子重,尽管精简了礼仪参加登基大典仍是个不小的负担,拓跋骁原本想推后,待她出了月子再举办,姜从珚想了想,还是趁着年初早点定下算了,这样天下百姓也安心,政令也能更通畅。
她现在八个月,月份确实不算小,但也没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相反,胎象稳定下来后她就一直在坚持锻炼,后期还特意控制体重,倒不是为了维持身材,而是怕孩子太大不好生产。
拓跋骁的体格和基因摆在这里,孩子就不会小到哪儿去,她骨架又细,又是头胎,实际上很有风险。
她自己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时下观念还以孕期多滋补为重,张复一开始还琢磨着要怎么说服她和拓跋骁,没想到跟她一拍即合。
让孕妇多补补也不算错,大多数普通人家都没达到温饱程度,不过到了她这样的反而要克制自己。
拓跋骁见她吃得少也担忧,姜从珚解释了原因,他便不敢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