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眼神在姜从珚脸上留连了好一会儿,幽怨得像个小媳妇儿。
等屋里只剩自己人,凉州侯开始盘问张延事情经过。
听完后,他看孙女儿的眼神也迟疑起来,“你真的不认识拓跋骁?”
姜从珚:“……”
她只得认真解释了遍。
她身体弱,张家人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初入必定有人跟着,若真与拓跋骁发生过什么,必定瞒不住身边的人。
再说她现在这个身体的年纪还这么小,她怎么可能考虑这些。
她现在是没嫁人的心思,拓跋骁却只恨不得早点把人娶回去。
他也不会王庭了,就在凉州住了下来。
姜从珚一出门,他必定跟上来,张红缨张音华跟在她身边,狠骂他登徒子,男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姜从珚面前献殷勤。
“珚珚,这红宝石首饰配你。”
“珚珚,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橘子。”
“珚珚,你喜欢花吗?给你。”
“珚珚,天气冷了,我给你猎了狐狸毛,可以做斗篷。”
“珚珚,这只雀儿好看,给你解闷儿。”
……
姜从珚起先冷着脸并不搭理他,奈何男人的脸皮实在厚,最后不得不半推半就收下来了。
她不知道拓跋骁为何对自己如此殷勤,可男人满腔赤城的爱意不似作假。
凉州侯和崔老夫人得知男人干得这些事,更气了,这野小子分明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拐跑自己的孙女。
胡人狼子野心,他们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偏偏长生奴拦住不许他们动手。
再后来,凉州侯不许她出门了。
原以为这样能消停些,没想男人接连三日没见到她,竟趁着夜色深浓,直接翻墙进来了。
男人武艺高强,又对凉州侯府的布局十分熟悉,轻巧避开夜间巡逻的守卫。
姜从珚看完书,吹灭面前的烛,正要上床睡觉,刚转过身,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
她吓了大跳,就要挣扎。
“是我。”男人及时开口。
姜从珚听出这是他的声音,下意识松了口气。
重生这么久头一次抱到她,拓跋骁心里喟叹一句。
“珚珚,想死我了。”
自这以后,拓跋骁每晚必要翻墙进来见见她。
知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对自己还没感情,他也不敢过分,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现在的年纪太小了,她本就发育得晚,身体还似个孩子,他实在没禽兽到这个地步。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偷偷摸摸的次数多了,有一天终究被若澜撞见了。
若澜发出一阵尖锐爆鸣,“来人!来人!”
姜从珚好似被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中一虚,推了把拓跋骁,“你快走!”
男人被打了岔,再被她一催,也忘记就算不走对方又能拿自己怎样,下意识往外逃,然而这时府里的侍卫已经被惊动了。
堂堂漠北王,此时竟像个闯入女郎闺房的采花贼被喊打喊杀,他简直从未如此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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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家人们,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