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和格里沙在现实中见面已经是11年前的事了,自格里沙回归故国,秦追便只能通过通感见到他。
他们之间从第一次通感到现实中于14岁见面,隔了近12年。
从苏黎世一别到苏黎世再会,也是近12年。
二十多年如流水一般划过,粗略一算,从有记忆开始,他们就占据着彼此的人生。
秦简提着锅铲过来:“都呆站着干什么呀?你们两个傻孩子,格里沙好不容易来瑞士一趟,你们还不抓紧时间多和他说说话!”
秦追和知惠终于从僵直状态中恢复过来,知惠尖叫一声,向前扑去,给了格里沙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啊啊啊!格里沙欧巴!我想死你啦!”
秦追把知惠踹开的鞋子摆正,等知惠抱够了,他和格里沙对视一笑,也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秦追握拳不轻不重地捶小熊:“你小子,既然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
格里沙低着头看着秦追的面孔,唇角含着温暖的弧度,声音清朗如冰泉:“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寅寅一定不知道格里沙这些年佩戴着装有他照片的吊坠,熬过了多少充斥着腥风血雨的深夜,可是只要见到秦追,格里沙立时便感到满足。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秦追又捶他一下:“喜大于惊。”
现在想来,格里沙昨晚就离苏黎世不远,住的是附近城镇旅馆的房间。
秦简将三个小孩领进客厅,知惠兴奋地呼唤罗恩,让小罗尼也赶紧过来看他小时候最崇拜的格里沙哥哥。
秦追则暗自庆幸这个年代还没有遍地都是摄像头,监控系统并未建立,不然就格里沙这个显眼的外貌,加上他特殊的工作和身份,离开祖国到外公干,难免会引得有心人多生出许多心思来。
都说毛子花期短,败得快,十几岁的少年时期最好看,过了二十岁就开始颜值下滑,但格里沙是个例外,他这朵花过了二十岁竟是越开越艳。
秦追忍不住感叹:“你小子长这么惹眼,能平安到这里不容易吧?”
格里沙欲言又止,老实回道:“这一路不难走,比起十多年前,现在的交通要通畅许多,火车时速都变高了。”
秦简放下果盘,她和秦追的审美基本一致,对着小熊啧啧称奇:“咱们小格长得可真俊,谈恋爱了没有?”
格里沙乖巧回道:“还没有,工作太忙,不考虑这个。”
秦简说:“都25了,这眼瞅着翻过年就26,也该考虑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可别不着急,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寅寅都能满地跑了。”
满地跑的秦追:……
和秦追一起跑的格里沙、知惠:……
知惠笑呵呵地解围:“格里沙欧巴这么帅,他想恋爱肯定很容易哒,格里沙欧巴,我想吃疙瘩汤!”
格里沙起身:“好,我去做。”
身为六人组疙瘩汤煮得最好的人,格里沙接这活接得理所当然。
秦追偷偷戳知惠:“你哥才来,你就让他去给你做饭,真是惯得你。”
知惠对他吐舌头:“我是你们的妹妹诶,十几年不见,他可算又有惯我的机会了。”
格里沙这趟居然还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自制的干蘑菇做礼物,煮疙瘩汤的汤底时,他就丢了一些进去,味道香得很。
由于西伯利亚的气候特性,到了秋冬季节会物理意义上的万物冻结,新鲜蔬果是没得吃了,大伙只能大量食用腌制品,所以生活在那一块的人其实很擅长做腌制品,还有做肉干、鱼干、蘑菇干之类的。
像小熊这趟带的蘑菇就是他自己摘的,秦追一听,赶紧进厨房看了看,还好还好,都是可食用菌。
格里沙烫着玉米面,无奈道:“寅寅奇卡,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不会摘那些躺板板的蘑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