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不说话了。
棠袖便当他脑子突然发热,喘着气替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他偏头,咬住她指节。
棠袖微微蹙眉,似痛非痛地推他一把。停停又推了一把。
“热死了。”
她说。
大冬天还让她出这么多汗。
陈樾起身下榻。
棠袖以为结束了,正要让他给她也洗一洗,就见他又折回来,散发着凉气的身体朝她压下。
棠袖被凉得一激灵,原来他去冲了个冷水澡。
“你有病啊。”
棠袖嘴上骂着他,手却按上他小腹,想让他身体赶紧回暖。
这一暖,陈樾身上是凉的,心里却是烫的。
他勾头吻住她,慢慢沉下腰。
冰火两重天。
然这次出的汗比刚才多多了。
察觉到她又推他,陈樾问:“还做吗?”
棠袖说:“做。”
陈樾:“不累?”
棠袖:“累。”
但就是想要。
等到真的结束,精疲力尽,却也酣畅淋漓,两人抱在一起平息。
忽然,棠袖抬手,在黑暗中一寸一寸抚摸他的脸。
像在努力辨认,又像在努力铭记。
陈樾沉默地看她。
她一直这样。
如眼下,明知他刚从诏狱回来,或许动了刑,或许杀了人,她却眼也不眨问也不问。
别人都贪他的家世,图他的权威,却也畏他的官,惧他的刀。
唯有棠袖。
她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只是看中他这个人。
这叫他如何不爱她。
第55章现成过了明路。
陈樾忍不住亲棠袖。
才进去,外头忽的传来句:“藏藏。”
棠袖一紧。
坏了,她娘来了。
怎么又是这个时候来?
棠袖着急忙慌地让陈樾出去,陈樾拧着眉,想说他没点灯,岳母一定以为她已经睡了,不会进来,却听脚步声走近,陈樾这下也不冷静了,流彩呢?
待记起流彩在备完水后没留下,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至简居玩去了,陈樾拧眉按住棠袖的腰,草草十几下强行出来,完事还没找帕子给棠袖擦一擦,棠袖已经坐起身,摸黑往身上套寝衣。
陈樾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