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熟悉的人都快被三天两头的秀恩爱秀烦了,就连他当初求婚的场景都能倒背如流,每次自己还没张口,一群人就四散开来,这下好不容易找到新听众了,肯定不能放过。
于是“双向奔赴”的两人,十分默契地凑在了一起,一个讲一个听,好不惬意!
贺淮川感慨:“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天,还记得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我背着书包,第一次踏入小学的大门,没想到缘分就在那时就定下了……”
白果拿着小本本记笔记:“嗯嗯,然后呢?”
贺淮川怀念:“然后我们就当上了同桌,一起升入了小学二年级……”
白果疯狂点头:“嗯嗯,然后呢?”
贺淮川悲愤:“到了小学三年级,老师规定要单人单桌!从分开的那天开始,我们就被迫隔开了半米距离,只有下课的时候才能说上话……”
白果迟疑:“……还有吗?”
“当然!”贺淮川激动,“这才第三年,还有十五年的事没讲呢!”
好不容易逮到个听众,非要说个过瘾才行!
白果:“……”
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人话是说个不停,但怎么就没透露出一丝有用的信息?!
等到陆修三人拍完戏回来时,就看见贺淮川神色亢奋,滔滔不绝地叭叭着,对面的白果脸色苍白,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仿佛被鬼怪吸了魂。
“怎么了这是?我记得上午离开的时候,小果他不是还挺精神的吗?”陆修不解,怎么情绪反差这么大?
“宋哥你们总算回来了!”许愿急忙抓住宋景策的胳膊求助,“贺老师已经拉了白哥聊了快一天了,再说下去我怕白哥他人真撑不住了。”
宋景策听完脸瞬间阴沉下来,几个大步直接走到座椅旁边,二话不说,一把拽起白果挡在身后,不悦道:“你说够了没?”
“关你屁事。”贺淮川对好友自然不客气,“快把小果放下,我才讲到高二,最紧张的填报志愿部分还没讲呢,要知道那可是我们俩第一次发生争吵,冷战了半个月呢!”
白果躲在宋景策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救命!真不能再听下去了!不然耳朵真能长茧子!
宋景策也根本不带搭理的,扭头拉着人就回到了房车里,确定门锁好后,关切问道:“小果你还好吧?”
白果欲哭无泪:“贺老师他怎么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怎么传闻中盛气凌人的影帝,真见面了发现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到底他娘的是谁在乱说?!
上一个这么离谱的谣言还是我喜欢吃苦瓜!
宋景策忍俊不禁:“淮川他是有点恋爱脑了。”
“那是有点吗?”白果嘴巴一撅,委屈巴巴控诉,“全世界评选妻奴,他肯定排名第一!”
“你不乐意听直接走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和他耗着?”宋景策无奈。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本来是想探探他爱人到底是谁来着,谁成想连姓什么都没挖到,光听‘我爱人怎么怎么样’秀恩爱了……”白果忽然想到什么,骤然坐直,“对了,宋哥你和贺老师认识那么久,有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那人?”
宋景策摇摇头:“没有,淮川说他爱人不喜欢见人,所以一次都没见过。”
“嘶……不可能啊,真能藏那么严实?”白果眉头拧成了川字形。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种猜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该不会根本没有人?全部都是贺老师一个人的幻想?!”
不能细想,简直恐怖!
宋景策乐了:“小脑袋瓜想什么呢?人当然是存在的,有次淮川喝醉了还是他爱人开车来接的,虽然我们都没看到正脸罢了。”
这下白果更郁闷了,整张小脸再次皱成了苦瓜。
到底是谁啊!!!
这种就在眼前却丝毫没办法的大瓜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不停地搔弄着小狗仔的心,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满心都只有一个问题——贺淮川老婆到底是哪路神仙!
第二天陆修一看到白果黑漆漆的两个黑眼圈时,直接一哽,转头就叫化妆师给他涂多点遮瑕。
杜方宇拿着一杯豆浆跑过来问:“白哥你隔壁该不会住了个和川哥一样爱打呼噜的人吧?”
因为最近拍摄地临时转到了江坪市里,一众人也跟着齐刷刷地搬到市里的酒店住,正好和隔壁剧组下榻在了同一家酒店。作为后来的,他们的房间不仅没有安排到一起,相反排得极乱,全是剩下的,各个楼层各个房间全都是。
看着杜方宇一副担忧的表情,白果瞬间回想起陈川七转八回的施工量级呼噜声。
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