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骤起。
窗帘掀起了一道大大的海波,啪啪作声。
她的眼皮一挑,猩红瞳孔里射来一道锐光。
我正弯着腰,手一抖,扎在了她嘴巴里。
不妙。
我似乎听见她“哼”地冷笑一声,嘴角一扬,锁住了我的手腕。我不及反应,又被她一扭,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她就势一拉,让过空档。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早仰面越过靠背,摔进了沙发里。
她抓着我还点在她唇上的手指,冷笑着看我。我脸一红,别过头去。她忽然闭了眼睛。
粉红的贝肉猛地噙住了我的指头,珍珠轻轻啮着,像叼着骨头的小狗。
一条温和而有力的流水窜过我的指缝,指节,扫荡着我最敏锐的那个部分。
“我…”我刚刚张口,她忽然睁开眼睛,一头扎了过来。
她牢牢把我的手腕摁在沙发上,额头,鼻尖都用着力气,锁住我的头。
独一汪温情淹没我的嘴巴。
潮湿的海贝带着涟涟水丝,扣进我的唇舌。两条游鱼在海底比翼,绞结,化成炽热的一体。
她收起身子,光洁的膝盖在沙发上爬行,从我的两膝中间,一点点穿过柔软的海床,靠近睡着的沉船。
嗵。
她提着膝盖轻轻一撞。
唔!我心脏狂跳。
小巧的膝盖轻轻楔了进去,又上下地摩挲。滚滚石油灌进油舱,船头慢慢昂扬起来,顶着她平实的小腹。
耳边似乎穿来一声轻笑。
她又灵巧地勾起我的衬衣,微凉的小手从我的侧腹蠕行向上,挤压着我紧张起来的肌肉。
我只觉得身上一软,热气一股脑蒸了起来,整个船体像是沸腾一样,不住地一起一伏。
她一把撑起身体,扯着胸口的衣襟,一扬手臂。
穿堂海风飘走了最后的矜持,只留下惊世绝伦的轮廓。
她抬手,抽开脑后的发绳,又张着手指一拢。
满头栗色秀发瀑布般披在粉白双肩。
一双翘着两颗粉红的脂白尖角睥睨着我,一双手已经摁在我的小腹上,“…你来我来?”
她低低地问,手指却不安分地在我的肚皮上捻着。
…好吧,至少也要有点主动的部分。
“我,我自己来…”我颤声道,一边挑开腰带扣子…
“啊…”我环着她发凉的双肩,靠在沙发的坐垫上,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不知怎么的,察觉过来时,我们早翻下了沙发,上上下下地在地毯上打了无数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