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污蔑了,克里斯曼已经竭力收住自己的力道,怎么可能把蔺言的皮肤蹭红。
【夏娃:那是牧闻的血吧?】
【蔺言:听起来有点惊悚。】
克里斯曼怔怔的看着他,对方的名字衔在嘴里,融成黏腻的液体流进发痒的喉咙,带起阵阵燎泡,最终在胃袋里扎根。
克里斯曼直起身,蔓延的影子代替双臂,将蔺言裹了进去。
“那我小心点。”他说。
“可以吗?”他又说。
男人再次撑开手套,而蔺言也给了他新的机会。
“当然可以,”伸出手,蔺言将脑袋重新搁到克里斯曼肩上,“喏。”
柠檬。
克里斯曼又闻到了。
他们离得太近,以至于闵盛第一眼看过去,误以为克里斯曼将蔺言锢在怀里。
不。
不是误会。
克里斯曼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要把蔺言的骨头揉碎,只不过一直克制着没有行动罢了。
蔺言从克里斯曼的肩头看到了闵盛黑白分明的瞳。
枪口高高举起,没有任何犹豫。
“砰——!”火光飞逝,一颗子弹对准了克里斯曼的背后射了出去。
“啊!”尖叫声来自闵盛身后的伊索,他猛地拉歪了闵盛的手臂,第二颗子弹擦着墙飞了出去,没有命中。
“咔哒”
闵盛冷静的扣下了第三枪。
克里斯曼就地一滚,忍着痛躲了过去,血渍从囚服下大面积的晕开,布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操-他的闵盛!”克里斯曼痛的眼前黑了一瞬,站不稳的身体重新跪回了地面。
“等等,前辈,你等一下!”
蔺言连忙抬手制止了闵盛继续清空弹夹的举动,和伊索一左一右将克里斯曼扶了起来。
下一秒,蔺言手一松,跑到闵盛面前,飞快的从男人手里夺过枪,“前辈,你不能杀他,你也想蹲大牢吗?”
少年焦急的说:“狱警不能杀犯人,这是违法的!”
桑德拉是私企,这里的狱警和执法队不同,他们没有擅自处刑的权利,哪怕严安一直对桑德拉内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杀了人的狱警,就是罪犯。
他话里话外都在替闵盛着想,闵盛没什么表情,垂眸揉了一下蔺言的头发说:“我知道。”
“他死不了的。”
被伊索扶着的克里斯曼闻言立刻阴狠的瞪了过来,“是啊,我死不了。”
“就该轮到你死了。”
“谁死都不错,”崔堂看着这一幕,笑容逐渐扩大,“他们俩要是能同归于尽就好了。”
“俩?”
褚沙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
“原来,你不希望蓝眼睛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