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各有各的活法,并不像孙捡恩长大环境里必须的体面。
没什么强求的,顺其自然过下去就好了。
孙捡恩又问:“那没人给卢椋写过情书吗?”
蓝迁:“这不厚道吧,我怎么能出卖她呢。”
她问孙捡恩:“你不是说你们谈上了吗?这属于机密。”
“小恩我和你说啊,谈恋爱不追溯过往,享受当下。”
甘澜澜冷哼一声,给孙捡恩捞了一条溪鱼,给了蓝迁一副鱼骨,“不知道谁追溯我的过往,非说我喜欢……”
蓝迁:“我想知道为什么啊,总会好奇的吧。”
虽然开化肥店给人自带有机味道,蓝迁在外的形象倒是很利落。
她声音不算好听,撒娇也浑然天成,“澜澜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甘澜澜看向孙捡恩,“小恩,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孙捡恩还在喝餐厅送的本地山楂汁,酸甜得她眉头蹙起,“那澜澜姐呢,也会好奇蓝迁姐姐的一切吗?”
甘澜澜看了眼刻意眨眼的蓝迁,“她一览无余。”
蓝迁:“这是什么评价,你骂我吗?”
“不过卢椋肯定不是这样的,”要说朋友,蓝迁更了解卢椋,但甘澜澜做过卢椋的同桌,某些方面又比蓝迁更深刻一些,“她挺有志向的,这些年应该也想开了。”
孙捡恩:“是做工艺石雕这方面吗?”
甘澜澜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不是交朋友都要剖开来说的,”她和蓝迁都是小老百姓,没什么宏大的理想,过普通的生活就像被幸福包围,卢椋要养一个厂子的人,压力必然不是一个量级的,“不过恋爱也不一定能这样。”
她们一起,蓝迁说得比较多。
孙捡恩发现无论蓝迁是不是胡说八道,甘澜澜都有认真听。
这也是一种沉默的回应,她们的默契浑然天成。
孙捡恩的嘴唇沾了山楂汁,像是涂了一层玻璃唇釉,蓝迁看她经常发呆,还怕甘澜澜说得太沉重。
“你不是说卢椋答应试试两个月,不用想这么多。”
“谈呗,这事哪有教程。”
“谈恋爱又不是考试,也不是心理测试,如果你不舒服,马上离开就好了。”
孙捡恩:“我很舒服。”
蓝迁哦了一声,“那很好啊,继续保持。”
半瓶山楂汁都是孙捡恩喝的,她的食量小得惊人,蓝迁也感慨这行不好做。
“不是说卢椋晚上带你去吃席?那现在可以少吃一点。”
“扬草很多东西没什么好夸的,流水席倒是好吃,不比酒店大。”
“澜澜,你说我们能去吗?”
甘澜澜:“你有病啊,人家家里办丧事你去蹭饭,缺这口吃的吗?”
蓝迁:“对不起。”
孙捡恩笑了。
“不过小恩你刚才问有没有人给卢椋写情书……”
蓝迁还没说完,孙捡恩神情紧张了几分,“有?”
甘澜澜咦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蓝迁想了半天,“我印象里是唱歌的还是跳舞,反正不是我们这儿的,隔壁县中学的,比我们小点吧?”
孙捡恩:“那为什么会认识卢椋?”
这么多年前的事蓝迁也记不太清了,她问甘澜澜,“卢椋是不是书法好,老师推荐她去比赛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