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无声,身侧只有韩越平稳悠长的呼吸。楚慈微微偏头,向床头看了一眼,闹钟显示时间刚过五点,厚重窗帘后透出灰暗的天光。 太早了。 窗外半声鸟雀不闻,远处传来马路上车辆驶过模糊的声响。 楚慈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几乎无声地起身下床,赤着脚走进浴室。 镜面上映出清瘦灰白的剪影,犹如光影交错中一道被扭曲拉长的色条。 楚慈凝视着镜中人表情寡淡、如无机质般冰冷的脸,半响目光下移,盯着腹部蜿蜒的伤痕。 其实颜色已经很浅了,不仔细观察都难以注意到。 毕竟手术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他轻轻按了按伤疤,感觉到手指下自己的皮肤、肌肉脂肪,以及更深处被切割掉一半的内脏。 支离破碎,残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