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嗯。”
今天小南瓜不在家,被爷爷奶奶接走,别墅工作人员也都放了假,家里只有岑南一人。
“怎么了?”程启自然而然地搂着岑南的腰,由他带着往沙发那边走,中途差点碰倒了小南瓜的婴儿车,昨晚小家伙兴头上了,在客厅撒野还没来得及收,彩色地垫上还有几本被肆意翻开的绘本和零散的拼图,乱糟糟的。
岑南:“程启你会游泳吗?”
程启点点头,他八岁时就学会了,而且在军校里,你不会游泳的话要学到会为止。他们那届有人因为不会游在演习中被活生生淹死的,这事当年闹得不小,那人家里人在学校门前拉了十几天的横幅,最终以校方赔偿并确认那人为牺牲才算完。
从那以后,学校更加注意他们的游泳技能训练,特别出过事的这一届,简直是往死里练。有一次全部人在半夜叫起去突击检查,真是要人命的。
思绪回到当下。
岑南:“那可以教我吗?”今早他看了今年的全联盟男子游泳比赛,见选手们在赛道中如一条自由的鱼游弋,浪花纷叠中手脚不停摆动。不免想起了之前被吴厌摁到水池中那回,差点就真死了,萌生了学游泳的想法。
岑南小时候身体太弱了,父母就没让他学,从那以后,一直到成年,他都没学过,妥妥的旱鸭子。
学会之后不说能救别人,至少能保证自己不被淹死。他这么想着,因此等程启一回来就询问他。
“行。”程启应到,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小南瓜的玩具。
两人吃过简单的晚饭,岑南迫不及待忙着去游泳池,后者摆摆手。
程启:“刚吃完饭不能游泳,你现在去游,一会儿就吐了,乖,休息会儿。”
岑南刚想说话,程启的手便覆上了他的小腹,用轻柔的力度揉着。
他不知道怎么看出岑南肠胃有些不舒服的,经他这么一揉,腹部的郁积感减少一大半,五脏六腑都舒畅了。
“呃……”被揉出一个长长的嗝,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岑南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忙想用嘴捂,手还没到,头顶就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哼笑。
他转头看去,只见程启整张脸上挂着笑,连狭长的眼梢都是上翘的,像极了一把弯钩,轻易能吸引他人的目光,继而注意到那张硬朗与帅气并存的脸。
程启指尖划过岑南柔软的腹部,被划过的皮肤微微发烫,岑南屏息,任由他的手在腰腹游走。
那指尖移动到肚脐眼上方就停止不动—那里是岑南生小南瓜刨腹产留下的疤,横亘整个腹部,因为休养得好,过了两三年,已完全愈合,仅仅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
接着他感觉有两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泛起细细的麻痒,像有小虫在皮肤下爬行似的,让人不禁想扭腰。
“南南。”
“嗯。”
程启细细抚摸那道疤痕,从头到尾,似乎那道疤不仅留在岑南的身上,也留在他的身心上,永恒的记忆中。
“你辛苦了。”
岑南不禁失笑,仰头倒在程启身上,视线沿着他脖颈上移,扫过凸出的喉结,停在程启同时望着的双眼中。
他说,亲我吧程启。
两人到泳池时,岑南的嘴唇红肿,唇边一圈的皮肤全跟着红了,颀长细嫩的脖颈凭空多出几个蚊子咬似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