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每时每刻,他总会回忆起白发赤瞳少年护着贝星的模样,和在他目光之下,宛若蝼蚁的自己。少年平静中运筹帷幄、尽在掌控的冷酷模样。同样也令他无法不在意。
无论如何,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可。。。。。。
自己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可笑了。
“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塔斯把放远的思绪收回来,继续盯着萧意远。难得固执、或者在他们这群人看来,不体面的想要一个答案。
“。。。。。。阿塔斯,你应该去找一下安吉丽娜·贝尔医生。”萧意远认真建议。不方便回答的问题,沉默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大家都会默契的笑笑揭过去。
这是默认的规则。阿塔斯的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
“。。。。。。我明白了。”阿塔斯笑得勉强,“是为了罗恩吧。你在代他打探我的消息,献殷情。”罗恩·弗林特。长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个问题,因为体面,他永远都不会问。如果不是去了这一趟回来。
“阿塔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萧意远笑意尴尬的摊手。阿塔斯突然的尖锐,至少这个尖锐,不应该存在他们俩之间。
“哦。”阿塔斯冷淡道,“不明白就算了。再见了,萧。”廉价,太廉价了。竟然半点对他的真心都没有。但他也不遑多让,他也始终对萧的靠近保持着怀疑不是吗。
怪不得当他露出高傲的神态,以拯救者的姿态、自认为向下社交兼容的表达善意时,那个人看向他的眼神会鄙夷冷淡。
阿塔斯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萧意远拿出手机,把阿塔斯的话发过去。
“嘴还真是严。”看完萧意远讯息的罗恩不屑冷哼。
第七猎人学院。。。。。。他明白怎么做了。
可不能只让阿塔斯在宗院长面前得脸。他得让宗院长想起来,弗林特家族的继承人是他。
——
第七猎人学院宿舍。
“阿嚏——”
祁越合上解剖记录,眉心微皱:“谁在骂我?”
接受关于这个世界的设定和记忆后,祁越可不认为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会有人想念他。贝星想他会直接站他宿舍门口徘徊,没心思在心底念叨。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有人在骂他。
叩叩叩——
“祁越,我是贝星。”
贝星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接连来了一段时间,贝星自报家门越来越熟练。语言沟通也比之前顺畅了很多。
祁越扫了一眼自己看完的书,微笑。来得正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卷什么的,实在是太‘寂寞’了。得有人一起,心里才能稍微平衡那么一点。贝星,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是最好的选择。
咔嚓。
宿舍门打开,祁越侧身让到一旁,笑容真诚:“进来吧,贝星。”
贝星被笑得毛骨悚然,打了个激灵,小声:“祁越,你笑得。。。。。。有点瘆人。”
“是吗?”祁越唇角弧度扩大,不吝啬夸赞,“不错。敏锐度有所提升。”
说话间,祁越的手搭在贝星肩上。把人往宿舍里带。
进来炫知识吧你。
咔嚓的关门声响起。贝星扭头,就看到被合上的房门。
“看得愉快。”
听见耳边响起祁越优雅声线的同时,贝星被按在他常坐的椅子上。看见祁越修长的指节在书封上轻点。
是的,因为来祁越宿舍的次数频繁。贝星在祁越的宿舍,已经拥有了常驻位置。
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