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眉撑着身子拉住了宋何生的手,小狗似的用脑袋在他掌心一顿蹭。
“后背好痒,你给我挠挠呗。”杨眉实在受不了身上蚂蚁爬一样的感觉了,撒娇让宋何生帮他。
他半跪在床上,去亲宋何生,宋何生起初不为所动,没一会儿耳朵红得像是煮熟的虾。
“行了,外面有人,等人走了再闹。”
“村里人不是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么?”
杨眉勾着宋何生的脖子,手在他身后偷偷挠手腕上连成片肿起来的荨麻疹时,被宋何生一把握住了。
“又欠收拾?”宋何生冷着脸瞪他。
男人满是野性荷尔蒙的气息几乎将他完全包裹,杨眉倒在宋何生肩膀上,毫无章法地去吻对方。
宋何生愣了两秒,咬着杨眉那柔软的舌尖加深了这个吻,从杨眉小背心的下摆伸手进去在他背上摸了一把。
“唔额……”
宋何生的手掌都是茧子,轻轻划过都止痒,在杨眉背上摸了几把,要退开的时候,杨眉反倒是不愿意了。
他沉醉于宋何生身上松子味,和他爸身上的一模一样,也舍不得那只解痒的手。
“哥,快,你再多摸摸。”要是别人听了,指不定要怎么想。
“不摸,一会冷敷就不痒了。”宋何生想起中医的话,把手从杨眉小背心里拿了出来,习惯性地拍了拍对方的屁股。
杨眉撇了撇嘴,只能说好:“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在院子里聊什么呢?”
“瞎聊,跑山的事。”
“那我能过去跟你们一起吗?”杨眉眼睛亮着,期待地看着宋何生。
“坐马扎还是你的猪椅子。”宋何生知道杨眉最近很喜欢他自己买的那个小猪趴趴椅。
“什么猪椅子,名字真难听。不用,我跟大家一样就行,哥,你随便给我拿点吃的,我在院子里吃。”
杨眉说着就往外跑,也不冷敷了,拿起小马扎加入了跑山人的小群体。
……
“小杨导演,你醒啦,何生说你生病了,这身上咋滴了。”周彪说。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荨麻疹。”杨眉不以为意,“你们聊什么呢,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唉,也没啥,我家孩子大学学费又要交了。民办学校,学费一年好几万。”张虎也没藏着掖着,开口道。
杨眉不是没吃过苦的,自然知道几万块钱对于不那么富裕的家庭来说,不是小钱。
“跑山卖山货的钱不够吗?”
“那才多少,我在镇上打工,还有孩儿他妈的钱加在一块都不够他学费生活费的。”
那个年代下岗的工人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格外注重,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让孩子上学。
即使是一般的民办学校,也认为读了书就总比没读书的他们要强。
“虎哥,我这儿还有些钱,要不你先应应急?”杨眉的钱都是零花钱攒的,十多万,离家出走一年也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