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杨眉晕过去,宋何生才停下。
屋子里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听到属于宋何生的喘息。
他把趴在褥子上的人捞起来,杨眉脸上已经全是泪痕,他稍微一碰还知道往怀里蹭。
“哥……我不敢了……”杨眉梦呓道。
宋何迅速给人裹上衣服,抽过纸巾里里外外把杨眉擦干净后想要塞回被子里时,这才注意到炕上的一片狼藉。
被子和褥子都脏了,那只狐狸玩偶身上的白T恤也没能幸免,宋何生在冲动中冷静下来,隐隐生出些悔意。
他不该冲动让杨眉有机可乘,这一次不知道这个小骗子又要耍什么花招。
屋子里没多余的被褥,宋何生只能先让杨眉躺在脏了的被褥里。
而他则是去灶台点火烧水,灶台和屋里的火炕是连通着的,灶台烧着,屋子里才能暖和。
穿好衣服从林场屋子里出来,外面的人走了一多半,周彪张虎还在,剩下几个喝酒抽烟侃天的,其中那个让杨眉弹吉他的光头还在。
“你和小杨导演说什么了,怎么才出来。”周彪见状道。
宋何生没应声,走到那光头面前,光头正想倒酒,被宋何生一把拿走了:“别喝了,一块儿把桌子收拾了。”
光头名叫李浑,在葡萄村出了名的酒品差,不分场合耍酒疯。
李浑一看自己的酒被拿走了,一拍桌子,“谁他妈给老子酒拿走……”
话没说完,李浑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宋何生,吓得噤声,下一秒宋何生抓着李浑的手腕,将人搡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何生!”一直老实不吭声的张虎吓了一跳,想要过来拉架。
宋何生眸色漆黑,眼底带着偏执的疯狂,语气却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李哥,你坐得离这近,就负责这张桌子,怎么样?”
在场剩下的人都没敢说话,总觉得宋何生身上带着一股狠劲和怒火,没人敢触霉头。
在疼痛中李浑终于清醒了几分,他看着宋何生给自己了一个台阶,“何生啊,你好好说就行,李哥现在就收拾。”
宋何生抬手,李浑手腕红了一圈。
这么一闹,哪有人还敢喝酒,都默默起身帮忙收拾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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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隔壁扑火队养的狼狗的叫声,杨眉睁开眼,他转头看向身侧,空的。
宋何生当然不会留下,这也是预料之中。
他躺在褥子上,被子不是他的,比自己的厚多了,炕头的温度也不是冷的了,暖和得浑身舒爽。
东北冬天的太阳慵懒地爬在炕上,让人没有半点想要起床的意思。
可等杨眉一翻身,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嗓子也肿得说不出话了。
尤其胸口磨得难受,那两颗原本还没成熟的草莓尖,经过了一晚上的催熟,现在已经熟得发红发紫。
上面还有一排牙印,光是看着那印子都能想到罪魁祸首有多凶猛。
其实这对草莓尖有点凹陷,以前宋何生就喜欢帮他矫正,为了美观,前几天他自己还特意买了治疗凹陷的真空罐。
昨晚被宋何生发现后,他还以为对方会惊喜,没想到差点被整个嘬掉,真空罐这会儿也找不到了。
在炕上又睡了一会,最终还是被尿意憋醒,杨眉起身才发现放在炕头那只小狐狸,身上的白T恤不见了。
他脸色一变,裹上外套,趿拉上拖鞋就往外走。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也没有,但院子里也一样干干净净,要不是身体上叫嚣着疼,杨眉还以为昨天邀请村子里的人来吃饭不过是一场梦。
不过好在他和宋何生之间有进展了,昨晚的事给了他新的勇气,即使那场拥抱是是无情的,但起码宋何生对着他还有反应。
快中午的时候他和周彪又联系了。
[一口一个小杨梅:彪哥彪哥,今天你们忙什么呀?]
[A黑木耳批发包邮:何生店铺松子订单多,还有好几袋子松塔没脱,我们正在村口广场这儿脱松塔,来啊?]
[一口一个小杨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