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和生硬地截了他的话音,莫名火大,觉得这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于是又是沉默。
梁昼和心知肚明沈倦递过来的台阶他不但没接还三两下拆了,让下一个话题空落落的漂浮着,不知何时才能再续上。他们好像一直没什么话好聊,除了通知,询问,就只剩单方面的命令,连性爱过程中都没有什么调情的甜言蜜语。
他们很少在清醒状态下有如此漫长的接触,还是无目的性的、靠闲聊打发时间的相处,导致不说话都会让人觉得气氛微妙。明明放在两个半生不熟的人上应该觉得尴尬的,可是梁昼和却并没有这种不自在的感觉。
他以为沈倦要一直缄默,于是准备好了浴巾和浴袍,打算把人整整齐齐收拾好了再去质问沈良意时,沈倦开口了。
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梁昼和拿着浴巾浴袍走向他,把沈倦从水里湿漉漉地捞出来,拿白软的毛巾拢住,才抱着臂挑了挑眉,“比如什么?”
沈倦突然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他再自然不过地回答,像排练过无数遍那样:“比如我们高中的时候在一起过。”
“只是在一起过吗?”梁昼和反问。话语中重音强调了“过”字,像是不赞成这个回答,鼓励沈倦回答更多。
“还有之后同居了。”
原来还有同居啊,梁昼和想。哪怕有肾上腺素在推波助澜,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和普通的恋爱对象同居,况且还要冒着被他那个控制欲强到不可理喻的爹发现的风险。
“还有你临时标记过我很多次。”
梁昼和毫不意外地点头,果然是临时标记,他不认为自己在拥有这样一个如此令人厌恶的信息素的前提下,会永久标记一个人,让对方永远打上这个自己认为是耻辱的烙印。
“还有呢?”梁昼和循循善诱,“你还觉得我想起来了什么?”
饶是沈倦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况且他对梁昼和的了解远比男人预想中的多:他这种回答方式简直就是避重就轻的教科书级演示。
于是他气笑了,微笑反问:“所以你是不是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在这里诈我套话啊?”
梁昼和偏头极力忍住笑,走上前用鼻尖蹭了蹭沈倦严肃正经的脸颊,这次他闭了眼,浓密而纤长的睫毛颤抖不已,是遮掩不住而从眼睛里跑出来的笑意。
他极尽温柔地低声哄道,“是啊,没想起来,所以可以麻烦小允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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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啊啊妈呀他好苏啊!
(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