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森曾经问过自己,没有心动过吗?答案是否定的。
但他知道,无论以何种身份,他都不可以和安以栖产生男女之情。他今年即将过三十七岁生日,比安以栖大了整整一轮,因为早年工作总应酬和熬夜,身体每况愈下,他不再年轻了。
王铁森站在人群中,只穿一件白衬衫,朝对面的人笑着,但简丘怎么看,都觉得他笑得太勉强。
见简丘出神,季凡戳他的胳膊,问:“想什么呢?”
简丘收回视线,眼神忽闪:“没什么,不是好事。”
季凡追问:“那是坏事?”
简丘答得模棱两可:“不算,但对我来说是。”
他企图岔开话题,很没有感情地和季凡碰了个杯,仰头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季凡拿着杯子也就意思意思,这都过去大半场了,他半杯酒都没喝完。
他将酒杯放在边几上,又拿了点儿吃的,体内的八卦之魂正在燃烧,锲而不舍地想追问个结果。
简丘被搞得烦了,只好道:“原来你爸是公司股东,藏得还挺深。”
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季凡本来在吃草莓大福,被这句话呛得直咳嗽,自动离简丘三米远。
许则远很无语地起身去倒了杯水给他,拍着他的背想让他好受点儿。
季凡眼泪都咳出来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特可怜。
许则远举着水杯,问他:“再喝一口?”
季凡摇了摇头,他现在说不出话,嗓子冒烟似的,一眨眼落下一滴泪。
许则远用手背抚了抚他的脸颊,说:“让你到处招惹。”
季凡已经够难受了,许则远还训他,他逆反心理上来了,一把将许则远推开,起身出去了。
许则远放下水杯追出去,露台边风有些大,明晃晃的月亮挂在上空,室内一片欢声笑语,这儿倒是安静极了。
靠着栏杆,季凡好不容易不咳了,但说话还有点哑,对身后的人道:“你丫滚蛋!”
许则远只是笑,从身后揽住他:“谁又惹豌豆公主了?”
“狗屁公主,”季凡骂道,“我要当也是当王子。”
许则远翻出西装口袋里厚厚的红包,拿着在季凡眼前晃:“王子殿下请笑纳。”
季凡转过头看他,眼睛里依旧泛着水光,仿佛盛着一潭月亮:“你干吗?”
许则远回答:“给你的压岁钱。”
季凡很不满:“就这么打发我了?”
许则远笑着说:“过年再包个大的。”
又补充了一句:“来给我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