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忍不住内心的雀跃,克制又激动地揉了揉岑道州的头发。
“哥哥,你今天好像很高兴,是因为州州过来陪你睡觉了吗?”岑道州把脑袋凑过去,低着头,任由喻挽桑摸摸头。
把娃送过来,还没来得及走的岑妈妈捂脸,简直没脸看。
自家儿子跟舔狗有什么区别?
“嗯,”喻挽桑收回手,“等一下哥哥陪你玩躲猫猫的游戏,你答应哥哥一件事好不好?”
岑道州去牵喻挽桑的手,他眨眨眼睛:“好哒哥哥。”
“以后州州要听我的话,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喻挽桑说。
岑道州很奇怪:“难道州州现在还不够听哥哥的话吗?”
喻挽桑沉思一会儿,对哦,这个小家伙现在貌似也很听自己的话。他老神在在地捏了下岑道州的脸:“不够,要更听我的话,我让你笑你就要笑,我让你不准和谁玩,你就不准和谁玩。知道吗?”
岑道州点头:“州州知道。”
喻妈妈简直脚趾都要把地板给抠穿了!
自家儿子怎么跟传。销组织的头头一样?主顾还在面前,自家儿子就开始忽悠小少爷要听自己的话。
她尴尬地看向岑妈妈:“小孩子,不懂事。”
岑妈妈对自己儿子简直是怒其不争,尤其是那副狗腿的样子,偏偏她跟自己儿子一样,也特别喜欢喻挽桑这孩子。鱼鱼懂事,什么事儿都想着州州,他一个小孩子,偏偏能够把自己和州州都照顾得很好。
岑妈妈忙着工作,对自己儿子有时候照顾得不是很好。鱼鱼对自己儿子的上心程度,她也看在眼里。
“州州喜欢你们家鱼鱼,这是好事儿。”岑妈妈说,“你们家鱼鱼这么讨人喜欢,总帮着你做家务,还帮我照顾州州,我也喜欢。”
喻妈妈连忙谦虚。实际上,她心里也特骄傲。
因为岑家两口子出差,就没人管着岑道州了。他也知道,家里现在就属他的地位最高。当然这是在喻挽桑不和他计较的大多数情况下,只要喻挽桑不高兴,岑道州随时就变成了地位第二高的人。
他每天都要和喻挽桑一起去幼稚园。家庭教师的课,他也不要听了。
岑妈妈打电话回来,他也不听话。
他每天坐喻爸爸的车,和喻挽桑一块儿去幼稚园。他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抱着自己的变形金刚,搬着个小椅子,坐到喻挽桑旁边,跟喻挽桑一起看书和玩游戏。
“哥哥,哥哥你理理我。”岑道州用手去戳喻挽桑的小手指,“你理理我嘛。”
作为幼稚园的大班班主任,嘉希已经快忙不过来了。这两天,岑家的小少爷不知道怎么也过来了,偏偏这位小少爷她管不了,岑先生是这家幼稚园的股东,她压根不敢拦着小少爷。
小少爷虽然年纪小,但学大人那一套用权力耍威风的能耐,已经炉火纯青。
岑先生公司的业务广,包括好几家著名的国际私立中学,都是岑先生名下的产业。小少爷未来的路,岑先生早在他还没出生起,就已经给他铺好了。
嘉希管不了小少爷,却管得了喻挽桑。她带着些薄怒,语气也不太好,她对喻挽桑说:“好好写字,不要讲小话。”
喻挽桑收回被小少爷牵着的手,重新握起了铅笔,开始用左手写字。他一直都是右撇子,可他用右手写出来的字实在不像是小孩子写出来的,为了不让人怀疑,喻挽桑只能用左手写字。
左手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却已经比大多数小孩子写出来的字要好看得多。
眼瞅着喻挽桑不理自己,岑道州对嘉希不满地说:“你不要管我们!你好烦!”
嘉希不敢怒也不敢言,小少爷她惹不起,只能期待着小少爷赶紧走:“好,老师先走了,你们好好相处。”
等她走了,岑道州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对着喻挽桑,好像在说:哥哥你看,我厉害吧!
喻挽桑用铅笔帽戳他的额头:“要想继续跟着我上学,就不要拿你那副少爷脾气出来逞威风。在学校,不管你是不是少爷,都要听老师的话。”
岑道州哦一声:“我可以牵着你的手练字吗?我不说话了,等老师过来,我再去和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