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蹙眉:“我这几日日日在家,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得罪大家的事儿啊?”
蓝衣姑娘认为他在狡辩:“你昨日还在这儿呢,我们都看见的!”
“姑娘,你是否认错了人,昨日我根本就没来过镇里。”林昀心中隐隐有了某个想法。
“这怎么可能?昨日午市,也是这个摊位,跟你穿得一模一样,他也卖冬瓜糖。”又一黄衣哥儿惊疑到。
“我家住在杏花村,昨日乃至前日整日都在村里,问问村民就能知道我有没有说谎,我不知卖你们糖的是何人,但我敢保证,这方圆数百里独我一人卖冬瓜糖。”林昀大致明白了,该是有人学着他卖冬瓜糖却以次充好。
“你是在狡辩吧!”人群中发出质疑。
“但仔细看,昨日那人跟今天这个确实不一样,昨日那个虽然也戴着帷帽,但明显矮一些还胖一些……”
随着一人说出这话,大家都沉默了,一脸凝重地思索,眼睛还时不时在林昀身上打转。
“你这么说,好像是不太一样,声音也不像,昨日那人听起来更加粗哑。”蓝衣姑娘冷静了下来。
也不怪她激动,她早听说冬瓜糖的大名,昨日入市采买,听见有人叫卖,又见卖货郎穿着跟大家描述的一样,当即斥巨资买了一点,哪知拿回去给弟妹们吃后,每个人都上吐下泻,请郎中花钱事小,家中小妹差点小命不保才是大事。
“既然大家都是买了昨日那人的冬瓜糖,那不妨现场尝尝我做的,便知道那人是否是我。”林昀将冬瓜糖捧出一抔,见众人有些迟疑,自己先吃了一根。
在场准备要说法的每个人都分到了冬瓜糖,甫一入口,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心下有了判断,昨日那人定是个假冒的。
“看来真不是他。”
“那这下上哪儿找人去,我家三娃子现在还躺床上呢!”
“这事儿可不能算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却陷入了困境。
这人一个昧着良心的决定,就让这么多家庭遭难,林昀自然也是不能忍的,能联想到与作假有关的人,便是那个卖豆腐的汉子。
林昀也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可也只有他关心林昀赚多少钱,这般看来,只有这个人有嫌疑。
可今日他并没来,又到哪儿找人呢?
“林哥儿?你不是在北市吗?”
林昀随声音望去,是商晴,这话像一场及时雨。
“商小姐,真是谢谢你了!”
林昀没来由的一句让商晴蒙了一下,随后一群人乌泱泱往北市去,商晴虽然没搞明白却也跟着去了。
北市离得不远,众人去时,果真在北市找到了那人,那人也做林昀这般打扮,还在贪婪的卖假货。
那人沉浸在收钱的快乐中未察觉,再一抬头,林昀已带着一群人将他围住。
那人帷帽下的面色一僵,预感大事不妙当即就要跑路,却被人墙挡住。
“你们干什么的!”那人色厉内荏,脑门出了不少汗。
“干什么的,你自己清楚,居然敢卖假货!衙门去吧你!”蓝衣姑娘劲儿大,揪着那人衣衫令他动弹不得。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何时卖假货了!”那人挣扎着狡辩。
林昀哂道:“在场的各位可都是受害者,有没有卖假货去趟衙门便知道了,你接着胡搅蛮缠也无所谓,到时青天老爷自有办法让你招。”
那人一听他铁了心要将他送进衙门,当即奋力抵抗,挣扎间帷帽掉落,这相貌果真是那日东市卖豆腐的。
“原来是你,好好的豆腐不卖,倒昧着良心卖假货。”林昀踹中他膝盖,那人吃痛跪下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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