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萧亦渊的表情称得上精彩,东占转过去看时阙,师兄完全没有说段话的必要。
等两人单独走在后面,东占问:“师兄为何要说是我兄长?”
时阙:“我名不宜提起,师妹在意兄长称谓?”
他提问了。
没有引导,没有铺垫,似乎只学会顺着话提问,并不代表他内心出现情绪的痕迹。
“当然不,师兄这样便与我一家人,就算是扮演我也很开心。”东占勾他手指,随着前进,连接的地方总是晃动。
时阙颔首,在东占以为已无事时,他声音温和:“那位兄长在与师妹扮演时,师妹也感到欣悦?”
兄长、扮演,他在说东大壮。
东占突然恍神,意识到时阙不是察觉不到这个谎言,他只是不在意。
就像连窍说的,东占跟东大壮长得一点都不像,感觉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东占看着他,手往上,握住师兄的手腕,没有否认:“……他怎能与师兄比!这件事说来话长,师兄会责怪我在此事撒谎?”
时阙回望她,在东占因为没看到路上石头而趔趄时,轻扶住她肩膀。
握持或拥抱,掌握或覆盖对方,但没人用力,都是轻柔地触碰,好似风一吹就会离去。
时阙摇头:“自然不会。”
幸好金光派不远,按修士脚程一天便到。
等到目的地附近,萧亦渊披上外袍,将跃云阁弟子服遮掩。回魂兽显眼,他们一到,金光派的掌门就请他们进去。
“小卢一路辛苦,这几位是?”金光派掌门是个高大的女人,姓齐,她似乎并不知道有弟子袭击过卢元。
“这是我雇的散修,回魂兽会惹有纷乱,不得不想些办法。”几人已经对好了说辞。
“小卢真是下血本……”齐掌门谨慎地打量三人,另外两个境界高可以控制灵气强弱,东占不行,但她站原地就能让人信服。
卢元贫穷,能请的散修也只有东占这种境界。
“剥魂还在准备,可能要明日才行,回魂兽就先由我派保管吧。”齐掌门微笑。
卢元没有听从建议,而是拒绝:“不必劳烦掌门,我先下山,等明日再来。”
卢元只是笼统地说他跟金光派有约,三人并不清楚约定的细则。东占默不作声,悄悄观察齐掌门反应。
女人依旧在微笑:“哪有客来不留的道理,小卢就在原先院子歇息一晚,三位散修既然已把你安全送到,那便……”
带着面具的时阙说:“掌门,卢道友付了来回的钱。”
他声音平和,让人难以产生被打断的不满。
虽然很快,但齐掌门明显停顿了一瞬:“无事无事,那院只有一间房,可能要委屈各位在院落调息一晚。”
随后他们便被带到一个待客院,以卢元的身份来说格外不匹配,院落位于门派正中,甚至就在主楼后方,每过一个时辰巡逻的守卫弟子几乎围着院子走。
东占唉声连连,虽然时阙跟萧亦渊在根本不会有危险,但也没有掺和这种事的必要。
所以她坐在院子死死盯着回魂兽,企图用眼刀让它把跃灵玉吐出来。
大猫呜咽着,讨好似地跑到她腿上。邪恶东占使劲摇它脑袋,喉咙里发出怪声,企图吓它一大跳呕吐出来。
两种办法没有效果,认命的东占只能跟萧亦渊聊天。
“萧师姐可知师兄他过去是何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