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这时也不好受,半入不入地卡在半空,就好像被悬在火上炙烤一般,他低沉地吐了口气,耐着性子去亲吻沈玉衡的唇角与脖颈,甜言蜜语地哄着他放松。
沈玉衡都不知道他居然也会那么多让人害臊的话,一时间听得面红耳赤,好想找什么东西捂住耳朵。
紧绷的身体被打上深红的烙印,可以忍受的疼痛蔓延全身,反而令身体逐渐放松适应。
少年试探性地前倾了一些。
这具身体还完全没有经验,沈玉衡感觉自己的小腹都在跟着痉挛,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无意间与萧烬对上了视线,少年眼底像是沉着一滩泥泞的岩浆,滚烫的几乎要把他灼伤。
像是乘着一艘浸满痛苦的船,已经忘记了上船的目的,深陷在海浪中心,只能任由海浪将自己一次次抛起。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沈玉衡忽然过电般地一抖,脑海里断了弦般突然失控。
萧烬舔了下他的唇角:“喊出来吧,朕想听母妃的声音……”
如果不是萧烬又一次亲了他,沈玉衡根本发现不了自己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
他感觉全身的神经都麻痹了,只能木木地被舔着唇,不像自己的那些声音溢了出来,指尖无法控制地在发抖。
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他紧紧抱住萧烬,手指在他肩上留下无数血红色的划痕。
等到沈玉衡终于适应了那种疼痛,并在疼痛中汲取到了一丝妖异的感觉后,萧烬这才真正敢使了力气。
他起初还会忍不住叫出声,到后来嗓子都喊哑了,被少年肆无忌惮的掠夺狠狠钉在床上,连呼吸的机会都找不到。
萧烬一直在紧紧抱着他,贴着他滚烫的身体,说他太瘦了。
他睁眼想看少年,却被他吻住眼角,伸出舌尖舔了舔。
沈玉衡才发现自己眼角似乎落了滴生理性的泪水。
少年抱他的力道比之前更紧,像是要确认他还存在一样,紧紧的,片刻也不想松开。
一个失而复得的人,一个他无法拥有的人,萧烬不明白哪个身份更加令他痛苦与着迷。
他太想要占据这具身体,占据沈玉衡这个人,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在湿热的亲吻中悄悄掺杂了自己的血,他想被他吃下去,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直到沈玉衡迷迷糊糊地躲开亲吻,吐着沾满血红的舌尖抱怨似的看了他一眼,萧烬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过了头。
和沈玉衡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无法确认什么是失控,什么算正常。
沈玉衡软的像泥的手臂颤抖着抬起,抵了抵男人的肩:“够了,我要走……”
他要走了……
“再陪朕一会,一会就好。”萧烬亲着他,用不像自己的轻声细语去哄,一边急躁地动作,去肆意感受怀中人每一寸的颤抖与瑟缩。
沈玉衡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快要被麻痹的快感甩出去,硬实的木床都被撞的微微摇晃,他不敢去想外面等待的宫人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感觉腰都麻了,抬手想去扇萧烬一耳光,骂他有完没完。
他的确是打到了萧烬,可少年却毫无羞耻心似的,似乎没有被影响了心情,反而托着他的手吻住掌心,边亲边继续做。
到最后,沈玉衡连开口骂人的力气也没了,挂在少年的脖颈,被扶着腰颠簸。
浮浮沉沉的意识快要飘远的时候,他听见萧烬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轻轻喊了一声“睡吧”。
他不能睡的。
今晚是除夕,要是睡过去,宫门落了锁,就见不到二哥他们了……
还是说,这就是萧烬想要的?
他连眼皮都睁不开,只能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伸出手指去够少年的手。
察觉到沈玉衡伸向自己的手,萧烬愣住,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放我……”渐渐没了声的话语后面,跟着很轻很轻的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