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交手的那人,我赶来时看到了侧影。那人似是往城东去了。”他又对沈夜道。
“拾叁,只怕那人图谋不轨……帮我去追他……”
“那你呢,可还好?”
“那人的暗器,应不是毒药……”
“……好,那你先在此休息。羽林军就快换岗,到时便由他们送你回宫。”
实际上,刚才瞧见那一头白发的黑影,衣拾叁已有不祥预感。
他觉得那人有些眼熟,甚至隐隐有了个猜测的对象,但看沈夜的反应,又不像是认识那人。
这就怪了。衣拾叁心里疑窦丛生。
不过,既已发誓效忠沈夜,自己就当遵从沈夜的命令。
于是他不再多言,眨眼间便没入雨夜。
风随雨急、雨随风烈,甭管遛弯还是赶路的人,都纷纷躲入了室内。
燕京城熙攘的大街上,不一会儿便空空荡荡,只剩风吹杨柳、雨打芭蕉。
临街商铺的屋檐下,萧弋顶风冒雨,踽踽独行。时不时地,便有几声低咳从那张白猫面具后传出。
作为整条街上唯一的行人,他这身打扮,再搭配上今夜得天独厚的气象,随便来个什么人瞅见了,不都得以为自己撞上了邪祟,免不了两腿发软、大叫“救命”。
成功逃离了沈夜的纠缠,按理该庆幸,可这家伙没走上几步,就又哑然失笑。
因为,转过街角来,衣拾叁已双手抱剑、跟他狭路相逢。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衣拾叁先声夺人。
“嗯,好久不见。”
萧弋不得不停住脚步。
衣拾叁:“你就这么戴着面具与我说话?”
萧弋:“脸色难看,还是别看了吧。”
衣拾叁:“……”
萧弋:“……沈夜没事对吧?”
衣拾叁:“你知道刚才我在?”
萧弋:“不知道,我赌了一把。”
衣拾叁:“你到奉天门城楼上做什么?”
萧弋:“赏风景。”
衣拾叁:“赏风景至于大打出手?”
萧弋:“我可没想打架,是他先动手,我迫不得已才还击。”
衣拾叁:“你和他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萧弋:“……”
衣拾叁:“那你能否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萧弋:“……真想要聊,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