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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 不讲江湖道义的家伙（第1页）

战斗，有时候是目的与结果，有时候，只是一种手段与过程。

一如此刻的白岐歌与灰烬，战斗对他们而言，皆并非目的，只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但也正因为如此，两人的争斗才如此的激烈，因为对他们皆是不惜一切也要贯彻目的的人。

生命的进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既有自择机制，也有环境抉择机制，而在这个过程中，随着演变进程的递增，环境的改变，生命的许多本能会因为不合时宜的关系，慢慢的沉淀起来，从显性变为隐性，甚至最后成为遗传信息链中一个被遗忘的印记。

而灰烬的修炼年限，比宇宙任何一个文明，任何一种生命都要古老，尤其是祂证就鸿钧业位，真正的成为了所向无敌的存在之后，即便是与之等同的玄圣也不是祂的敌手，在这般情况下，灰烬的争斗本能，早已日渐沉寂，渐渐遗忘，因为，已经不需要，甚至是派不上用场了。

灰烬分身万千，与所有圣人同时交手，名曰：试炼，但本质上，也是想要借助后天圣人，来重新唤醒自己的本能，重新打磨自己的獠牙，为超脱做准备。

但这般行为，却是收效甚微，绝大部分的圣人，都无法给灰烬到来足够的压力，而有资格给灰烬带来压力的，诸如元祖与天命，却基本都是划水，甚至于，宇宙三巨头之一的永暗魔帝，至今都还没出场，让人怀疑这位巨头可能打算以鸽证道，就这样把大结局给咕咕咕过去了。

而直至此刻，面对超进化为虚空心魔的白岐歌，灰烬的争斗本能，终于一点点苏醒了，这苏醒的过程并不迅速，因为，这争斗的本能实在太过庞大，那是灰烬在无尽岁月一点一滴积累下来了。

而对白岐歌来说，灰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祂挥舞的道剑，不拘是威能，亦或带来的压力正在不断的攀升。

这位完美无瑕的至强者，正以不断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或许说，对这位至强者来说，所谓的“上限”之所以会存在，只是因为祂根本没有认真。

而这对于虚空来说也是一样，但是，虚空无所谓认不认真，因为从一开始，“上限”这种概念，对虚空而言就是不存在的。

此刻的灰烬，在虚空的压力下，重新磨砺着自己的獠牙，而虚空的威能也随着灰烬的提升，展现出更强横更恐怖的特质。

白岐歌举手投足间，扭曲的光影化作蛇影，刚开始，这还是一种模糊的意象形态，只是力量的一种流动态势，而随着虚空之力的提升，这种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蛇影，化作了真正的蛇。

游走于真实与虚幻的界限之中，闪烁生灭不定，漆黑如墨的体表，每一片鳞片，都是无穷无尽符箓的凝聚，演绎着森罗万象之韵，暗金色的蛇瞳，闪耀着虚无的恐怖光辉。

蛇，是古老的存在，象征着生与死的界限，是神性的太初流露，也是魔性的起源象征。

甭管在宇宙其他文明中是如何认为的，最起码在地球文明中，蛇具备着这种象征意义，而虚空与白岐歌渐渐融为一体的过程中，虚空之力是以白岐歌的认知为依托而凝聚的，所以，蛇诞生了。

象征起源之神性，终结之魔性的虚空之蛇。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虚空赋予白岐歌的职称与头衔，也是一种虚空独有的特殊位格。

对此，白岐歌觉得挺无奈的，他是心魔，就算踏上虚空之路，也是虚空心魔，结果虚空却给他颁了一个虚空蛇魔的职称，可谓是严重的专业不对口，不过，显然虚空老妹一如既往的豪迈不羁，不拘泥于细节，觉得约莫只要带个魔字，也就O鸡巴K了。

虽然有点过于不拘细节，但这虚空蛇魔之业位并不弱，甚至可以说，强到有些出乎白岐歌预料之外，这是一种与鸿钧境截然不同，但却同样之强大的境界，即便面对身为至强鸿钧的灰烬，也有着分庭抗礼，与之五五开的威能。

不过，虽然这虚空蛇魔之业位虽然很强，但白岐歌却觉得这有些无趣，而他觉得无趣的理由，并非因为虚空蛇魔的业位，更多是因为虚空本身。

因为，虽然此刻虚空亲自下场了，但是，虚空到底存不存在，依旧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未知之数，因为虚空现在呈现出来的行动倾向，更接近于一种映射。

灰烬的对虚空的看法，是畸变黑渊，是不断修正纠正吞噬“有”的“无”，所以，一如灰烬所愿，虚空来了，以“终极之无”的身份开始修复纠正吞噬灰烬这个“终极之有”。

白岐歌是一个豪迈不羁，不拘泥于细节，赠送造化时慷慨大方的老爷爷，遇到疑似浑噩而活之人，不拘是普通人亦或是高高在上的圣人，甚至是鸿钧，白岐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撸起袖子冲上去饱以老拳，虽说打不打得过那是一回事，但是，要不要去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虚空此刻也是如此，它暴躁万分的撸起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暴揍灰烬，而且，同样的豪迈不羁，不拘泥细节，赠送造化，也同样的慷慨大方，根本就是白岐歌的翻版。

虚空之劫，并非凭空而来，而是由白岐歌与灰烬的认知共同造就的。

就算这个虚空蛇魔的业位，也由此而来，这个虚空蛇魔业位，象征着的，就是虚空以黑渊形态出现时，修复纠正吞噬“有”之时的一种倾向。

简单点来说，虚空蛇魔这个业位蕴含的真正本质，就是虚空的毁灭力呈现，也是虚空抑制力的凝聚，如果说的更直白一点，这个业位，是在灰烬的认知中诞生而出。

由至强鸿钧的认知中，孕育出的虚空蛇魔业位，这也是白岐歌可以和灰烬保持五五开的原因，不拘灰烬使出什么手段，处于虚空蛇魔形态的白岐歌，也能给予等同的回应。

但也正因为如此，白岐歌才感到无趣，因为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来说，虚空蛇魔，也许能维持不败，但却注定无法击败灰烬。

因为，灰烬是君临于黑渊之上的终焉巨鸟。

此刻虚空以黑渊的形态降临，纵然套上白岐歌的行为模式，但既是按照灰烬的套路走，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但白岐歌并没有因此感到烦闷，因为，变数是存在的！

白岐歌虽然跳过了虚空劫的进程，直接进入了第五阶段的虚空融合劫，但是，第二劫的宇宙尸变劫依旧在进行着，正在不断向着地狱尸魔宇宙演变而去。

灰烬对此视若无睹，因为祂并不在乎宇宙的命运，但是，祂不在乎，却有其他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