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疯了一天,吃得饱饱的半路犯了困,揉着眼睛走得七歪八扭,最终被岑砚背到了背上,一趴上,眼睛就闭了起来。
“他是不是长胖了?”岑砚问庄冬卿。
庄冬卿:“你也感觉到了?”
“是吧。”
“跟着我们出来,一天到晚都在玩,动得多吃得多,可不长肉吗。”
岑砚掂了掂背上的肉团子,笑道:“挺好的。”
“嗯,爱动身体就好,是不错。”
回程的路上没有骑马,一家三口就这样踏着夕阳,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山上什么都不太方便,还适应吗?”
蓦的,岑砚问起。
庄冬卿:“还好啊。”
岑砚侧目瞧了庄冬卿一眼,意有所指道:“过两天下山,就要回王府了。”
“嗯。总觉得还没玩够。”庄冬卿意犹未尽。
“是吗?”问得奇怪,不待庄冬卿回答,岑砚又道:“我看了李央给你写的信。”
庄冬卿知道岑砚会看,但不太明白他此刻提起,是个什么意思。
岑砚:“他问你适不适应封地生活。”
“哦他是……”
但岑砚想问的无关李央,庄冬卿刚开了个头,便被打断道,“所以也走了一个月多了,感觉如何,还适应吗卿卿?”
说完看向庄冬卿,神色郑重,不似随口一问。
庄冬卿哽了下,“哪方面?”
“各个方面。”
岑砚认真道,“虽然我不喜欢他这样问,但不得不承认,有些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封地不如上京开化,没有上京城的底蕴,这是事实。”
“生活上各方面……也和上京比不了。”
想到什么,踩了踩脚下的石子路,岑砚笑道:“不说上京,哪怕是江南,城里也都是石板路了吧,街上店铺也齐整,要什么都能现买。”
“我们这儿不行,稍微走远点,人就分散开来了。”
“平原上还好,若是依山而建的部族,路上要找个点心铺子都难。”
话顿了顿,岑砚看向庄冬卿道:“自从上山来了,有段时间没吃糕点了吧,卿卿?”
问完,脚步也停了下来。
神色太正经,
好似是很重要的事。
庄冬卿脑子有点迷糊,一时间弄不清关窍,只下意识点了点头。
岑砚吐了口气,直直看着他眼睛,问道:
“这里的生活,真的还喜欢吗?”
“我不是问一时片刻的新鲜,”
“我的意思是,”
垂目一霎,再抬眼,岑砚坚定,“等新鲜的劲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