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会儿是蜂,一会儿下身长出树枝状触手,深渊巨口还在一张一合地与他的唇舌一起吞咽。
庭深在疯狂地吸食养分。
因为有胡蜂高强度的皮肤在顶着,虽然大补,但也没让他彻底觉醒,没有彻底变成黑山羊。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慢一点……嘶,别用毒针蛰我。”
犹格温柔地引导着理智全失,正埋头撕咬他花瓣的虎头蜂。
因为体位原因,差点被毒针蛰到。
这期间,完事儿的亚弗戈蒙抱着小白羊进来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嘴里念叨着“乖宝宝妈妈不在。”,就又抱着被蒙住眼睛的小白羊出去了。
犹格确认儿子没事,只是累瘫了后,也没管他俩。
他身体在逐渐透明,随着大王花的体积减小,最终这具身体会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而他也会回到门内。
犹格抓紧一切时间看他的深深。
没一会儿,又进来人了。
有亚弗戈蒙在外面,犹格也没多想,只是抬眼看到是克莱因的一瞬间,他还是皱了皱眉。
不过,稍微一想,犹格便能猜到亚弗戈蒙为什么放克莱因进来。
也行,让他看看。
克莱因进来就看见庭深的身形变换莫测,像怪物似的进食的画面——准确说来,作为怪物之母的黑山羊,在人类的定义里就是怪物。
只不过祂们从不这么认为。
在高维度生命的眼中,人类并不特殊,和其它以血肉作为存在形式的动物没有任何的区别。
况且,黑山羊到现在,恐怕早就不是高维度生命那么简单了,祂是……
“要看多久?”犹格问他,“克莱因,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类,你应该早就明白你与祂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死心。”
“不知道,可能我有雏鸟情结?”笑着说完这句话,克莱因靠在墙边。
犹格注意到他的身体也在消解——从树再次变成人,就算有克莱因强大的灵魂在体内,这具身体也撑不过哪怕一天。
二十四小时不到,已然要消解为气体了。
犹格正在变得透明,而克莱因也在气化,他在静静注视着仍旧在专心地进食的庭深。
很长时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会客厅里只有啃咬和吞咽的声音。
大王花已经不剩多少了,显然犹格会先走一步。
犹格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亚弗戈蒙叫进来。
克莱因突然开口:“我什么也不会做,虽然让你放心走你肯定放不了心,但我保证,这次我什么都不会做。”
除开唯一一次的骗局,克莱因算得上一个极有信誉的人——他在外神这里有过不错的信誉。
思考了一会儿,犹格什么也没做,自然而然地离开了这个副本。
他走后,庭深呆呆坐了会儿,期间身体不断变化,最扭曲的时候整个会客厅的中间只剩下一颗被诡异触手包裹的羊头。
这个阶段的变化消化了大部分的养分,很快,庭深恢复了正常。
他重新变回人。
克莱因有一点失落:大概变化的过程中他的内核始终没变,所以衣服一点没有撑坏,没露出哪怕一点儿春光。
遗憾地皱了皱鼻子,再抬眼,庭深就连神志也恢复了。
庭深有一点模糊的记忆,知道犹格是时间到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