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杜公子,麻烦让让,你挡到我看景了。”
“……”
几人脸色难看,有想要讥讽几句的,转头见大将军坐在一旁面色不虞,眼神发冷,也只好默默忍下。
只有那个杜公子,脖子梗得老高,一副宁折不弯的模样。
他从前与叶川遥并不相熟,方才过来也只因心中好奇,又有人推搡,这才上前。
这会儿被下了面子,自然脸色难看。
叶川遥的确是故意为之。
这个杜迟乃吏部尚书杜明轩之子。
杜明轩和季寒一丘之貉,陷害忠良,他这个狗仗人势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拂了面子,杜迟冷哼一声:“我等好心结交,以礼相待,世子未免太不识好歹了些。”
“你爹就算全须全尾地出来,也不过空占着一个户部尚书的名头,虚衔罢了。”
“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杜迟的嘲讽让周围那几个同行的世家子弟都不禁一阵心悸。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若是旁人如此说,叶川遥笑笑也就过去了。
毕竟这也是实话。
父亲入狱这一个月,户部早就成了季寒的囊中之物,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这是杜迟,父亲的牢狱之灾也有他们杜家的一笔。
若就这样放过杜迟,那他可就白重活这一遭了。
“杜公子言之有理,不过嘛……”
叶川遥站起身,往杜迟面前迈了两步,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虽是虚衔,也总好过做人走狗,主人哪天一个不高兴,可是要受大罪的。”
“杜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你……!”
被说到痛处,杜迟恼羞成怒。
六皇子阴晴不定,父亲每日的确如履薄冰。
可最是争强好胜的年纪,怎会轻易罢休。
杜迟正打算骂回去,却见叶川遥向旁一倒,整个人就那么水灵灵地跌在地上。
“哎呀!”还伴着一声吃痛。
杜迟:“……”
啥意思?
沈翾面色一凛,大步迈至叶川遥身侧,立即将人抱起放于软席之上。
蹙眉道:“可摔着了?”
叶川遥摇摇头。
又不是第一次碰瓷,他如今可熟练着呢!
他眨眨眼,示意沈翾安心。
转而不可思议地看向杜迟。
“杜公子,就算如你所言,家父的尚书之位只是虚衔。但国公府乃先帝敕封,可不是你能随意轻贱的!”
见他并无大碍,沈翾起身冷冷看向杜迟,眼神似要吃人。
“杜公子是对国公府不满,还是在质疑陛下的旨意?”
沈翾周身肃杀冷冽,寒意逼人,杜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