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泛光的眼神带了哀求。是在向他求救。
邢刻想到了什么,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躺进去,将被子盖好。
许拙不说话,直接往他身上贴。
眼下不再是会被列车员打扰的车厢,而是没有别人会进来的房间。
许拙贴得比之前还紧,邢刻意识到他身上的布料穿得也远比之前在火车上要少。
问说:“没穿?”
“什么?”许拙贴得神志发散,声音都软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嗯嗯,不然麻烦。”
邢刻没接话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许拙在一个劲儿地往邢刻身上钻。
他就像只小猫儿,一会露肚皮,一会用脑袋蹭,但怎么蹭怎么不着要领,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伸出两只爪子,想要主人的手。
“你、你之前在山上答应我了……”许拙蹭到邢刻耳边呢喃。
邢刻看看已经完全钻到自己怀里的人,低声问他说:“答应你什么?”
许拙有些茫然,不懂邢刻的记忆是下降了还是怎么着,说:“答应了我可以再试试啊。”
当时许拙说:“什么别人,我不要,我就跟你啊。”
那之后没多久,他又跟邢刻强调了一遍舒服,然后说:“所以能不能再试试?”
邢刻答应他了,答应让他再舒服一次。
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才会那么别扭。
--准确说那不是别扭,那应该是期待和刺激的融合。导致两个人都不敢在对方身上倾注太多的注意力,担心没法好好吃饭。
然而许拙是坏孩子,邢刻是坏人。许拙这么难受,他竟然还特意强调道:“现在不是让你试了?”
他刚刚可是贴了好一会儿的。
许拙刚开始还没听明白,过一会儿才知道邢刻是说就到这为止的意思。顿时有些急了,往邢刻颈窝钻说:“不行不行,我想更……”
那两字许拙现在都不敢说出来了,他贴在邢刻身上,只觉得自己这下热得真的像小太阳了,昏头昏脑地软声求道:“阿刻,你帮帮我吧,教教我吧。这样不够,但,但我自己不会。”
许拙的声音像小羽毛一样往邢刻身体里钻,闹得他的身体也同样升温。
邢刻花了很大功夫才强行压住自己。
却不料怀里的许拙动得厉害,竟然让耳尖不小心蹭过了邢刻的唇瓣。
这一下接触邢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许拙浑身一个机灵。
然后一时间,声音变得更软了,叫他说:“阿刻……”
随即还下意识抬头想用嘴巴去碰邢刻的喉结。
许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这么做,他就觉得邢刻身上的味道好闻,这里肯定是味道最浓郁的地方,然后就想碰碰。
却不料被邢刻偏头躲开了。
竟然没碰到,许拙顿时整个人都难受坏了,迷迷糊糊地去拉邢刻的手,挨着他贴着他说:“你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阿刻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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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