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刻头一回失笑,随即耐心解释道:“我十六了,如果他们说得是真的,那处理邢东海他们父子就已经需要花很长时间了,熬一熬,两年半就过去了。”
许拙瘪嘴了,显然是觉得“熬”这个字眼太苦了。
邢刻于是继续哄他:“就算真的被带走了,我会想办法和他们谈判,我们这边不是一点砝码都没有,相信我好不好?”
许拙瘪着嘴眨了眨眼,眼眶都红了,他看了邢刻好半天,小小声说了一句:“你让我亲一下。”
“……什么?”邢刻一愣。
“我总感觉你离我比以前远了点,我害怕。你让我亲一下,确定一下。”许拙揉着眼睛道:“确定一下你还在我这行不行。”
邢刻顿住了。
他看了许拙好半天以后,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就见原本在偷偷掉眼泪的许拙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那边拽。
冰冷的软唇在月光下凑上来,力度大到连床铺都弄乱了。
邢刻是在关键时刻伸手撑了一下,脸才不至于撞到许拙脸上去。
然而就是这样,许拙还嫌不够。
他不仅想亲邢刻,还像是想把自己的身体都塞到邢刻的身体里去一样,直接环上了邢刻的脖。颈,舌。尖探入,想要汲取邢刻身上更多的气味。
邢刻被他这样亲到闷哼了一声,等意识到许拙的舌。尖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他的舌。头时,才眸光一按,直接将许拙揽进了怀里。
许拙扑得太用力了,腰。部的衣服向上掀起,露出了细腻的皮肤。被邢刻伸手遮住,不让月光偷碰。
“如果你真的被带走了,你不要跟他们谈。”好半天之后,许拙才松开了邢刻,把脸颊凑到邢刻颈窝处,在那一蹭一蹭地嗅味道:“你就在那住下好了,以你的能力,你肯定能解决那些事情的。”
许拙这不是痴心妄想,这是上一世的实际情况。
邢刻半身不遂最后尚且能掌管邢家,如今就更不用提了。
最重要的是,上一世,邢刻是先被车祸,再被邢家领走。如今车祸还没发生,邢家就先找上了门。
如果往后能呆在邢家,车祸说不定就一直不会发生了,许拙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健康是一切的基础。
“然后我大学的时候考到北城去。”许拙开始安排了:“到时候你偷偷见我,也就两年半我两就能重新在一块了。哦,我之前看那个新闻,邢秉承好像是要被安排到国外去的,如果到时候换成你去了,那你等着,我肯定也考过去。”
“反正你别和他们争了,好累啊阿刻,我看你好累。警察帮不上忙,法律也帮不上忙,就你一个人在一直跑,”许拙不是在埋怨老杨,他只是在心疼邢刻:“你别跑了,换我跑吧,我两换着来,你就能休息会了,你放心,就算你去了我肯定也不觉得你丢下我了,我不会生气的。只要以后见面的时候,你还得记得这样亲亲我,让我确定一下就行,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许拙的鼻息很轻,在邢刻的颈窝处说出了一小片热浪。
勾得他嗓音发哑,心疼道:“那你不会做题怎么办?”
“我想办法。”许拙咬咬唇:“以前都是你在后边给我垫着,我还有心情打球呢。你要真被带走了,那我肯定就不打了,我也没那么笨,反正现在没那么笨了,我努努力肯定能考的,你别担心,你就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学校就行。”
邢刻不想去什么学校,他现在也不想和邢厉谈了,要是他真被带走了,爬也得从北城爬回来。
他看着怀里这个他已经看了十几年,往后还想再多看很多很多年的小家伙,忍不住摸摸他的眼睛,轻声说:“我两什么关系啊,用你这么努力?”
这不明知故问吗?许拙瞪他:“朋友啊。”
邢刻垂眸看他,这种垂眸不是居高临下,是带了几分纵容笑意的那种:“你确认朋友在不在的方式是亲一下?还得挂到身上去亲的那种?”
许拙的脸颊蹭地一下就红透了,虽然他知道不是,但邢刻这话听上去还是很像在笑话他的行为:“关、关系最好的朋友呗。”
许拙于是倔强道。
邢刻看了他好半天,勾了勾唇,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坐起身道:“这点都区分不明白,你别想自己做题了。”
许拙:“啊?”
“下来,我给你讲讲什么朋友是能亲的,什么朋友是不能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货币是被铸造的自由。--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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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