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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第3页）

陆玉窈欲言又止，顾曦也看了出来，说道：“阿窈，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说话也要吞吞吐吐了？”

陆玉窈笑了下，没说话。

医女把完脉，说公主体内已无药效，接下来好好调理，便不会有事。

医女把完了脉出去，陆玉窈才说道：“望舒，我是想说，你不觉得你对乘风很宽容吗？”

顾曦愣了一下，“有吗？”

陆玉窈重重点头，“有。”

顾曦垂下头，脑中闪过好几段回忆，最后说道：“他救过我很多次。”

陆玉窈当然知道这事，只不过，她总觉得，顾曦对乘风的宽容或者说放任，不仅仅只是他救过她很多次的缘由。

“阿窈，你是觉得我不应该把他放在身边？”顾曦忽然问道。

“那倒没有，”陆玉窈说，“他在你身边还是挺好的，就像这一次，都多亏他救了你。”

“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他。”顾曦想起去刘家之前，乘风是恳请过自己让自己带着他一起去的，但自己碍于那一次的解除，就拒绝了他。

不过那日乘风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殿下不愿，我就不去”，可是还是去了，也幸好，他去了。

想到这里，顾曦低头，轻笑了一声。

陆玉窈：“笑什么，为自己找到一个好随从开心啊？”

“当然开心。”

两人正说着，便有人来报，知州来了。

严知州一脚踏进屋门，也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哪个是公主，就直接跪下了，“参见公主，公主恕罪，公主大驾光临乌州，臣非但没有约束己下，还让公主受此苦难，臣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他这前面说了一大堆，顾曦却只看到了后面走进院子的乘风。

乘风刚走进来，就看见了顾曦正坐厅堂上，前面跪着知州，他顿了顿，就算是隔着一段距离和顾曦对视上，他忽然有点心虚，更多的，又是担心公主要躲着他，思及此，他干脆一扭头，往自己屋里过去了。

顾曦收回目光，让严知州请来，又让抱弦把闲杂人等都清出去了。

“知州大人莫自责，这事只因人心叵测，与大人无关，”顾曦笑着请严知州坐下，“我二人来乌州多月，也能看得出来这里民风淳朴，百姓百居乐业，这都是乌州各位百姓父母官的功劳，刘家也不过只是一只蛀虫罢了。”

听闻蛀虫两字，严知州心底一惊，看来公主对刘家是深恶痛绝的，于是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方才做对了。

“臣代乌州各位同僚多谢公主夸赞，只是这一次刘家一事，实在可恶，陆将军昨夜连夜审问，臣心中有愧，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要陆将军帮忙审问，所以今早将军离开府衙之外，臣也自行继续审问，现在那刘长荣已经认罪伏法，也已画押，只是……”

“只是什么？”

“兴许是小人薄命，画完押后他便气短身亡了。”

“死了？”顾曦皱眉，这人敢利用如此龌龊伎俩来算计她，她原本就不可能饶过他的，只不过没想到，不过一日，他便死了。

不知为何，顾曦忽然想起来乘风刚刚和严知州是前后脚进来的。

“阿窈，”顾曦扭头朝着陆玉窈说着，“我想跟知州大人说几句话。”

陆玉窈点点头，起身离开。

严知州一看屋里只剩下他被留下，顿时如坐针毡。

“知州大人莫怕，我只是有几句话问你。”

“公主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身边的人今天有没有去过府衙？”

“有的，”严知州想了下，把昨天陆将军对那位公子的称呼想了起来，“叫乘风，只是长相有些不像我们大昭人。”

“他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