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反而奇怪:“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
南淮橘把一张小脸埋进汤碗里,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压下心头梗塞说:“要你管。”
田阮:“?”
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
田阮不敢问了,偷吃禁果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是不要第三人知道了。
海朝倒是面色稀松平常,似笑非笑地看着田阮,“拜你所赐,物极必反。”
田阮听不懂,“什么意思?”
如今细细品味,田阮倒是琢磨出了几分意思——海朝和南淮橘因为拜他所赐的某种理由,憋了很久,终于在某一天晚上,彻底爆发。
这样就说得通了,因为这学期海朝每次见田阮,都是臭着脸,除了上一次。
田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努力回想,使劲回想,360°无死角回想,自己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他可是巴不得嗑cp的,怎么会阻挠他们呢?
肯定是海朝误会了什么。
自己没错。
就是这样。
太早那啥啥会影响唧唧发育这种伪科学,不用记在脑子里。
田阮到教室就和路秋焰偷偷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下课后偷偷和虞商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看到奚钦和谢堂燕,他偷偷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放学后,他又和虞惊墨偷偷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虞惊墨:“我知道。”
田阮:“??你怎么知道?”
虞惊墨:“二哥找过我。”
“虞发达找你做什么?让你帮忙找海朝?”
“嗯。”
“那你千万不要答应,不然就是害了海朝。”
“嗯。”
田阮松了口气,“我就知道虞先生最好了。”
虞惊墨:“没有利益可图,答应了不划算。”
田阮点头,“果然虞先生还是虞先生。”
虞惊墨笑笑,带他去了江边,登上游轮,待到夜色降临,两人一起在露天餐厅吃烛光晚餐。
田阮习惯了虞惊墨时不时来的这点小浪漫,但今晚似乎有所不同,漫天繁星中陡然炸开斑斓烟火坠入江水中,粼粼的波光如同仙女的披帛,一直延伸到他们脚下。
轻柔的晚风中,虞惊墨递过来一只红丝绒小盒子,“我想了想,我们还是有一场正式的求婚仪式比较好。”
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