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玮奇一蹦三尺高,差点撞到走廊穹顶,双脚就跟安装了马达似的,飞速冲向10班:“终于轮到我迎接光明灿烂的明天,女神我来了!!”
田阮:“……”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当然是不对的——而汪玮奇是女人如他命,兄弟可抛弃。
田阮目送汪玮奇远去,转过身,孤零零地往回走。
同窗一年,他真心地祝愿每个同学都有更光辉灿烂的未来。
傍晚,田阮回到庄园,主宅已经完全没了臭豆腐的味道,只有清清冷冷的熏香。刘妈脸色讪讪,不知是不是被管家说了一顿。
管家负责主人的衣食起居,宅院内外之事,自然要严肃以待。主人家一次两次纵容下人可以,但若是天天因故不吃早餐,就是他这个做管家的失职。
正好田阮暂时也不想吃臭豆腐,对刘妈夸了几句,说:“我同学都喜欢吃。”
刘妈:“那就好,下次夫人想吃的时候,我提前在家里做好带来。”
田阮点头。
晚间,田阮温习了明天要上的课,洗了澡穿着浴袍走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进去,对专注工作的虞惊墨说:“虞先生,我明天就正式上课了。”
虞惊墨:“嗯。”
“那我去客房啦。”
“我要忙到十点,你先睡。”
田阮听他的意思,是今晚不对他做什么,暗自窃喜地回了主卧,吻了吻身侧的气息,抱着薄薄的冰丝被安然入睡。
而虞惊墨工作到十点后,洗了澡,擦着头发坐在床边,给酣睡的青年掖了掖被角。
田阮身上滑溜溜的,比缎子还软和。
虞惊墨不禁捏了捏,又揉了揉。
吃尽豆腐后,他才放过田阮。
田阮睡得沉,除了哼哼唧唧几声,就没拒绝。
还是早上刷牙的时候,田阮发现脖子上多了两颗草莓印,疑心是前天晚上留下的,用衬衫领子一遮,没多想。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课堂纪律松散,加上分班来了许多新同学,大家都是商贾人家的,惯会攀谈,一时间就形成了交际。
老师并不多管,反正他们不是靠高考寻求出路的,结交权贵亦是重中之重。
田阮一开始还有些苦恼,但听路秋焰提了一嘴:“以后你要是在商圈或政界混,估计有三分之一是你同学或同校。”
田阮:“……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德音吗?”
也难怪他们乐于广泛结交,原来是为以后的人际关系打下基础。
田阮暗想,不知道以后同学想起他,会不会记得他是臭豆腐蛊王……
纪律松散了一天后,虞商终于说了句“安静”,由此,大家才真的上课。
田阮反倒心不在焉,今晚一定要跟虞惊墨提分房。
于是当晚——
“虞先生,我们分房吧?”
“做一次,就分。”
“……就一次哦。”
“嗯。”
结果这一次特别长,长到田阮记不得几次,最后嗯嗯啊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