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家伙每天都要哄才肯起来!
进去时,他四肢纠缠着被子,半睁双眼瞧着屋顶发呆呢。
锦娘坐过去,揪着他的腿毛说:“大王,起来啦。”
他立刻抖一抖被子,把自己盖得密不透风。
锦娘早习惯这无赖德性了,扯了扯被子说:“刚才来的李燕妮是个假货,我怀疑是对方的人!哥,你说他们有啥阴谋呢!”
“老子听到了。”丈夫兴致缺缺地说。
“你怎么看的?”
丈夫匀出一点视线瞧她,“……想知道?”
“想。”
“那作为交换,老子今天不刷牙了。”
——他提出这么个条件。
锦娘一噎,无奈地说:“天底下的帅哥都刷牙,像你这种帅到炸裂的男人不刷牙,传出去不像话吧?”
“又拿轻浮话哄老子!”他翻过身去,不屑地咕哝道,“哼,牙齿都给刷薄了,老子一口钢牙迟早被你贻害了……早饭弄了啥?”
锦娘勾住他的脖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起来,“红豆汤,你不爱吃的话还有米粥。煎了饺子,烙了菜饼,煮了鸡蛋,还蒸了咸鱼。怎样,够吧?”
“饺子啥馅儿的?”
“当然是你爱吃的荠菜肉嘛。”
妻子麻利拆开他的辫子,重新编得整齐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举到头顶伸了个懒腰。“荠菜肉,老子勉强还有点兴趣。”
还勉强呢!哪次不都吃得精光!
锦娘笑了笑,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香了一口。“快说说嘛,你究竟咋看的?那只假燕妮一身妖气上门来,也不知是啥阴谋!”
丈夫偏头问道,“先不管啥阴谋,你为何肯定她是假的?”
锦娘贴着他的脸说,“……她跟平时不一样,除了皮囊之外,哪都不像从前了。”
“跟从前不一样就是假的?”
丈夫表示不以为然,捞过衣裳往身上穿,“我的锦娘,你的小脑瓜子可曾想过何为真、何为假?”
锦娘立刻撇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省了吧,我的脑子简单,可说不清这些奥妙!”
阿泰转过身,无奈地瞧着她花朵似的脸蛋,“那老子问你,你这真假以何作为判定?她又假在哪里?脸不像吗?”
“脸是一模一样的,表情特别生动入微,绝对不是易容的!”
“好,我们暂且先排除易容和幻术,认定此人和李燕妮长得一模一样……那么,在你看来,她又假在哪里呢?”
——丈夫发出这种奇怪的追问。
锦娘皱了皱鼻子,“哪儿都跟以前不一样。处了长得一样之外,完全是两个人!”
她把方才灵泉的事也详细说了说。
丈夫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样说,只能证明她不是原来的李燕妮,但是,不能说明她是假的!真假这种事,很难说清的哦!”
妻子只觉云山雾罩,愣了一会,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究竟是啥意思嘛!老欺负人家脑子简单,你这男人太不厚道了!”
丈夫拿乔地微笑着,斜乜了她一会,才无奈地说:“你想事情不能死板啊。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以前你瞧见的李燕妮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呢?我的锦娘,局面越是复杂……你越要变通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