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面容的法器已消失不见,离长生那张姣好的脸上没什么神情,眼瞳淡漠,只有浑身的煞气完全挡不住。
……每一个杀招都是冲着要封讳的命而来。
楼长望吓坏了。
失去记忆了还想着杀人,这该有多恨?
离长生终究是凡人之躯,握着崔嵬剑催动灵力没过几招,便已竭力似的浑身瘫软,踉跄着摔了下来。
崔嵬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封讳冷着脸将他接在怀中。
离长生神智全无,循着本能还在直勾勾盯着封讳,发软的双手奋力的攀住封讳的肩膀,猛地凑上前。
……一口咬在封讳脖颈的伤痕处。
在一旁围观的楼长望一惊。
离长生看起来不像咬,倒像是一个缱绻的亲吻。
封讳一动不动,任由他咬住自己的命门。
离长生浑身都在不正常地发抖,他似乎疲倦到了极点,恹恹地闭上眼,却还在本能想要摆脱封讳的触碰。
封讳冷笑了一声,打横将无法反抗的离长生抱在怀里。
离长生太过孱弱,封讳身形高大将他抱起简直轻而易举,像是用怀抱困住了一只鸟雀,他视线扫了四周,问楼长望:“离无绩呢?”
楼长望还在懵然:“啊?不是在这儿……唔,刚才还在这儿的,哪儿去了?”
封讳好似酝酿着一股冲天怒火,他死死扣住离长生的腰身,面无表情将寻来的心头血法器扔给楼长望。
“见到离无绩交给他,物归原主。”
楼长望手忙脚乱接过来,见封讳似乎要走,赶忙问:“你要带我们掌司去哪里?!”
封讳倏地一侧眸,竖瞳猩红,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冷意。
楼长望一捏,强装着镇定:“渡厄司的船已到了,我们送掌司回去就、就好,不劳烦封殿主了。”
方才掌司神志不清伤了封讳,楼长望有点担忧这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会真的如传闻中一样要疯狂报复离长生,先奸后杀什么的。
对了,两人似乎是旧情人来着。
那便是情敌。
楼长望这样一想,心中顿时涌出一望无际的勇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和情敌对抗。
封讳眼瞳一眯。
巨大的骨龙咆哮着回来,虎视眈眈盯着楼长望。
封殿主冷冷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楼长望肃然道:“我说恭送封殿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讳:“……”
封讳冷笑,抱着离长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