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弥双眼一眯,笑道:“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我看着你们就和亲爷孙两一样。”
穷奇:“……”
穷奇怒目而视。
宴弥侧过头,对着钱飞吩咐道:“就按照他说的安排吧。”
钱飞点下头,然后就飞快跑去安排房间了。
其实,宴弥也知道,穷奇没有说出开两间房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当然,穷奇自己也知道,开两间房,让他自己单独住一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穷奇看着钱飞跑远,回过头,对着宴弥重重地哼了声,面色却稍稍缓和了些。
也就在这个时候,宴弥弯下腰,将这个小娃娃穷奇给抱起。
穷奇先是一愣,然后小脸瞬间涨红,就要反抗,让宴弥放他下去。
他,穷奇,怎可让他人抱乎!
宴弥却是摸了下穷奇的脑门,“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剧组。”
说罢,宴弥就已经迈开了双腿,向着导演罗立春那边走去。
穷奇的身体又是一僵,看向宴弥的脸上满是羞愤与不平,抱着两只小胳膊,一副与宴弥赌气的模样。
但他的耳朵,却是听着宴弥给他讲着,这个剧组与这部戏,都是在拍什么。
走在宴弥身边,原本还对拍戏不怎么感兴趣的郭骐,在听到宴弥这部戏所拍的故事后,神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宴弥在讲述的过程中,暗暗看了眼郭骐。
曾经在妖怪监狱里,为狱妖们授课,他们作为教书先生,能从因那场战争而入狱的狱妖那儿,了解到许多关于那场战争的事情。
从这些获罪的狱妖身上,去分析他们当时的想法,他们又是如何看待自己失败的。
几乎每个进入到妖怪监狱里的教书先生,都会将狱妖们当作他们成圣的契机,想要从狱妖们身上,挖掘出更多的东西。
他们曾经的经历,便是之一。
而大部分的狱妖,在心情好的时候,并不会介意向这些教书先生,分享他们的过去。
有些狱妖,可是经常把自己的光辉过去给挂在嘴边的。
当然,并不能保证,他们所说就是绝对的真话就是了。比如讹兽,无论郭骐最开始的选择是谁,但最先让郭骐接触到的就是讹兽,所以还没有应付狱妖经验的郭骐,才会上套。
哪怕他们从狱妖的身上,了解到许多世人所未知的东西,并且将其纪录下来,但是这条路,依旧无人能走通。
宴弥也没有怎么在意过,因为这些教书先生,并没有打扰过他,问到他这里来。
哪怕他尊称他们一声先生,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就真把自己当作一言顶天的先生,他们心中终究是有所顾忌,有所畏惧。
而且,宴弥虽同为狱妖,但是宴弥在妖怪监狱里的地位,完全与典狱长无异,完全可凭一己之力,镇压整个罪域。
他们的内心里,对宴弥抱有尊敬,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郭骐这些年,一直都在妖怪监狱里任教,潜心做学问,也确实是许久都没有出来过了,但是人界的发展,在与老校长的传信中,也是多有了解。儒学如今的局面,他也深感无奈与悲凉,但这是时代的选择,他也别无他法。
在到宴弥这里来以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宴弥所拍的这部戏,居然会是这个题材。
而且还并非是出自于那神话小说,而是更贴近与真实历史的故事。
这下,郭骐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当宴弥三两句讲完后,郭骐便开口,询问道:“能不能借你们的剧本一看?”
宴弥侧眸,看向了郭骐,郭骐道:“我绝不会对外泄露你们的剧本。”
宴弥一笑,“这个我自然是不担心的,你想看剧本的话,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