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无奈,“我没有脱衣服,我只是解了几颗扣子。”
“那你为什么要解扣子呢?!”
温默愣了半秒,他觉得阮冉可能是流鼻血流傻了。
温默笑了,隔着衣服指着自己锁骨的位置,“我是让你看你咬我的地方,阮冉,你看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
阮冉哑口无言。
因为在温默解扣子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别处,并且认真欣赏了一番。
阮冉一脸的吃瘪,温默勾唇,继续道:“我还没跟你算你把我咬伤的帐,你现在又占我便宜,你说说,这帐该怎么算?”
“我哪里占你便宜了?”阮冉坐直身子,一只鼻孔里还塞着纸巾,因此说话也带着点鼻音,“是你自己解的扣子,又不是我,而且你,你也没挡住不能看的地方啊,是个人看见别人脱衣服都会会看到那里的啊,真搞笑,搞得好像我特别想看一样的。”
阮冉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客为主,“那我还没说呢,你害得我流了这么多鼻血,我万一等下缺血晕倒了怎么办!”
阮冉总是有这种能力,将黑的说成白的,俗称就是耍赖。
但温默却也吃她这一套,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在狡辩的时候有些可爱,所以他也几乎不再反驳她。
温默盯着阮冉,满眼笑意,耐心地哄:“那我,输血给你?”
阮冉被温默这一本正经的说词给逗笑,“你什么血型啊,可不能乱输。”
“O型,只要你不是熊猫血,都能输。”
“那巧了不是。”阮冉拿出粉饼补妆,“我还真是。”
温默略感意外,“你是RH阴性血?”
“嗯,A型,而且这事还是我上高中了才知道的。以前我妈生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没有给我查过血,我一直到高中有一次体检才知道的,幸好我福大命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温默皱眉,“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阮冉吐舌,“呸呸呸,不说不说。”
温默等阮冉补好妆,准备下车,阮冉却叫住他。
“怎么了?”温默回头。
阮冉看向温默锁骨的地方,她抱歉道:“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你的伤,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这事温默其实根本没放在心里,昨晚阮冉醉成那样,他没什么好计较的,而且就算阮冉没醉咬了他一口,他也不会真的生气,反而觉得这算一种情趣。
“没事,不疼。”温默笑了笑,“也是我该受的。”
阮冉不解,“嗯?”
昨晚说的那些话,阮冉估计都不记得了,温默便再次认真地承诺了一遍。
“阮冉,在这方面,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太会去猜测别人的心思,但是你和我说了我就明白了,以后我只要有空,每天都来见你,如果没空,我一定提前和你说,然后,下次补上,好吗?”
阮冉挠挠头,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嘴上却说着:“也不用每天啦,你那么忙,不需要太分心思到我身上的。”
“需要。”温默格外认真,“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温默说这话时的语气和说情话根本不沾边,却又比温柔地说情话来得更让人心动-
阮冉的开心特别明显,一路小跑着进了食堂,这个点的食堂人山人海,不少新生已经在窗口前排好了队。
阮冉一进门就立刻搜寻了一遍,然后朝着一个地方跑去。
温默看见阮冉朝窗口的反方向跑去,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跟了上去。
阮冉动作迅速地在几个新生前抢下了空位,她朝温默招招手,“快过来。”
温默走过去,坐下,问她:“怎么不去点菜?”
阮冉一愣,随即无语,“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大学啊,来食堂点菜是最重要的吗?错,座位是最重要的!”
想当初,阮冉可是通过下课抢食堂座位的速度训练而通过百米体测的,她可太知道在食堂找到一个空座位的重要性了。
阮冉这么一说,温默才反应了过来。
“我上大学已经十年前了,而且那个时候,好像也不是我负责抢座位的。后来当了老师,学校里有教师食堂,座位都很空,所以也不需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