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在路边看到觉得有趣,价格又不贵,就买了下来。还有一些是贵族们送的礼物,说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又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总不能什么都不收。一来二去的,她那边就有了很多精致的小东西。
就像他这个,就是一个木头做的瓶子,忍者要是想要的话,自己就可以轻易地挖出来一个,没准光滑度还能够更高,但上面的花纹还有那些被熏制出来的香味是绝对做不到的。忍者还没到那么精细的时候,大家一般来说都活得比较粗糙。
他抓紧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伤势,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敲开,一个又一个的小萝卜头出现在他房间里。
有的是结伴而来,有的是自己偷偷过来。
他们带了自己准备的东西,一块饼干,几颗兵粮丸,一点伤药,看着挺寒酸,但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很珍贵的东西了。
战场上的其他忍者都无法拥有充足的资源,更别提他们这些根部的人,无依无靠,就像是随风飘荡的柳絮一样,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散。
佐井拿来了一个小纸条,上面画着歪歪扭扭地画着两个火柴人,手拉手的样子看起来很亲近。
这一次的火柴人是有颜色的。
根部的忍者上战场的时间更早,他才五六岁,就已经成为了经历过战场的忍者,哪怕是在后方负责后勤工作,也是面临着生死的危险。从战场上下来后,再稚嫩的孩子都会变得成熟起来,他把自己画的纸片塞过来,又带来了几个饭团,看着信拿起来吃了,他才放松了一点表情。
“信哥,”他的声音低低的,“他们又打你了?”
信露出微笑:“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是我没有完成好任务。”
“可你明明没有错,”佐井注视着他,“你已经做到你能做的极限了,你一直跟在东侨大人身后,把所有能收集到的信息都已经交了出来,他们还要说你没有完成任务。”
他看着他的背部,尽管看不出来,但他能知道那后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信哥,我不想你死。”
信:“……”
他陷入沉默。
就在佐井以为这个话题会和以往一样被忽略过去时,他突然听见信问他:“佐井,如果有机会让你能和村子里的其他孩子一样上学,一样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你会觉得开心吗?”
佐井张了张嘴,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舌头,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把自己的舌头找回来:“……信哥,我们是根部。”
“嗯。”信应了一声,想到东侨里奈之前对他说起的话,那种理所应当,没把根部和其他忍者区分开的样子。
他忍不住低声复述。
“但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是根部。”
“佐井,按照他们说那些话,我们也是木叶的忍者,我们和他们是一样的。”
所以凭什么他们就要理所当然地成为消耗型工具呢?
“信,”那个被人警惕,需要他时刻跟随盯梢,被报以恶意的少女朝着他露出笑容,“等回了木叶,想要让你那些弟弟妹妹们去上学吗?”
“很简单啊,只要报名就可以。”
“我可以帮你们搞定名额的事情,但会需要一点学费,你们到时候可能得勤工俭学。但是没关系,我看你们都挺能干的,接几个小任务应该可以把基础的费用准备好,别的话我到时候薅几把他们的羊毛,看看能不能有一些助学贷款。”
“信,你不用纠结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你只需要知道你们想不想就可以。”
“信,你在担心什么?”
“团藏?”
“没事啊,他年纪大了,让他尽快退休就可以。”
“你们又不是他手里的工具,他想要掌控你们,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呢。”
想起自己当时顺势灌进去的咒力,东侨里奈挑眉,笑得很温和:“他那种年纪,要是不好好休养的话,就会有很多老年疾病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