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姐……我,我方才梦游了!”虞柠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回答。
见她手中包裹不见了,便已猜到一二。
“你爹又来找你麻烦了?为何不同我说。”金栀轻弹下她的脑门,哪有梦游的还能回答人家问题。
“阿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虞柠昨日去给人家送绣品时,回来路上遇到她爹。本想绕过去直接离开,却被他拦下。
虞父告诉女儿,自他上回来后却无功而返。他的生活一直很难过,一定叫她将工钱分出一半。若不听,留在家中的弟妹就要被他卖人了。
虞柠没有办法,只能省吃俭用留下一部分。
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许久,每过五天,虞柠半夜都会溜出去送钱。这两日绣楼忙,她不敢告诉魏巧兰和金栀。
金栀气道:“我本以为他能知难而退。你也是!这种事,怎么能瞒着我和兰姨!你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怎能处理这些!”
“对不起阿姐,因为最近绣楼事忙。我不想你再因为我的事劳心。”
傻丫头。
不愧是从小和金栀一起长大,连着说出来的话都与她一般相同。
金栀暗自发誓过,不会再让自己的家人受伤了。
“可是阿姐,我实在不能让你为了我去冒险。我爹我了解他,他要是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虞柠怕她真去冒险。
金栀扭头往旁边看,原本毫无声息的偏院,如今门前挂上一盏小小的灯笼。在这漆黑的夜中独自明亮。
翌日清晨,金栀敲响偏院的门。
庄回昨日将整个院子打扫了一遍,昨日晚上几乎躺下就睡着了。直到今日一早被敲门声吵醒。
“谁啊!”他冲出屋子,语气不耐。
蒋二伯拦住他:“瞧瞧这像什么样子,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衣冠不饬!这院外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们,你就这样出去岂不坏了规矩。回去收拾下再出来罢!”
庄回刚才也是气急,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出来的急还未来得及梳洗,赶紧回屋。
蒋二伯见他回去了,才去开门。
金栀见他先行礼,刚要开口说话。目光瞥见院中那人。
“殷琢?”金栀看着他的背影,总有些熟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喊出这个名字。
前面那人没停住脚,金栀又喊一声。
“殷琢!”
他还是不理,自顾自的回屋去了,头都没转过来看一眼。
“栀姑娘,你这时来有何事?”蒋二伯问她。
“蒋伯,近来我总觉得绣楼被人盯上了。我恐夜晚不安全……”
蒋二伯一副明了的表情,挥挥手让她放心回去。这本就是他的职责,吃住都在这里,不用自己流浪。就算金栀今日不开这个口,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那我便先在此谢过。”
金栀本想再看一下那人的长相,可迟迟不见他出来,只好作罢先行回去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