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意之前都没想过看日出这回事,但听她说完,心下倒也蠢蠢欲动,看向程赫东问:“我能跟着去吗?”
眼前人停了动作,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站到她旁边,嗓间含笑:“也没说不带你。”
……许桉意脸上划过丝丝尴尬,早知道就不问他了。
这两人单是站在一起都格外养眼了,更别提还有之间的互动了,一旁的宋听默不作声地磕了良久,才恍然想到什么,插话道:
“对了,你们昨天半夜有听见什么动静吗,咚得一声。”
提到昨天晚上的字眼,许桉意就敏感得不行,眼神不自觉地涌出来惊慌,心下也吊了起来。
动静?不会是她跟程赫东闹得吧……
她只隐约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的确是气不过踹了他一脚,但力度很小,木床跟木质地面的确摩擦响了一声,但应该也不至于会闹出来大动静。
虽然她也知道民宿的隔音好像是很一般。
疯狂记忆回溯间,身旁人唇角动了下,作势要开口,许桉意当下脑子一抽,没多思考,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当的话,便一脚踩上了他的鞋面,半威胁一样。
程赫东猝不及防被踩,也只是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搂上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平静开口接上宋听的话:“后半夜起风了,小院里有东西倒了。”
“是吧,我说呢,确实是听到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宋听当下听他这么说也不疑有他,聊了两句后可能是不想当电灯泡打扰两人相处,紧接着就上楼了。
见她走了,许桉意才皱着眉找程赫东求证:“真的是起风吹倒的动静吗?”
“你以为是什么?”他垂眸不答反问。
许桉意见他故意这么问,也不甘示弱地点了点他的胸前:“你还好意思说。”
“为什么不好意思。”
程赫东握着她的手带下来,若无其事道:“他们也都是成年人。”
在他看来,这种事情也并非是羞于启齿,只是自家女朋友脸皮太薄,得照顾着点。但昨天晚上那动静也的确跟两人无关,这倒是实话实说。
许桉意不想接他的话,咕哝道:“我以后绝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了。”
决绝带着愤愤的语气绕在耳畔间,程赫东眉间染上柔和,捏了捏她的手:“不能这样。”
“你都诓骗我多少次了。”许桉意怨气堆积倾倒道。
面前人自我辩解:“这不算是诓骗,我守信用没到出格那一步。”
又提出格!
许桉意头脑一热,猝不及防说了句:“那是你不想吗。”
话音落下,她才后知后觉,惊觉自己这话好像问得更暧昧了,咽了下嗓子,视线来回躲闪着,想当无事发生。
但程赫东显然没打算避开,面色坦率,嗓间溢笑地承认:“是想。”
许桉意的脸肉眼可见地飞速窜红,就又听见他补了句:“但也等到你愿意才行。”
她是不排斥这种事,可真到坦诚的最后一步,面对未知还是有种惧怕心理在,说到底还是需要慢慢适应。
许桉意也很不懂为什么男女间关于这方面会差这么多。
程赫东说过喜欢她所以对她也会有生理性的喜欢反应,她同样也很喜欢程赫东,但也没有到经常会跟他一样想那一回事的地步,于是很合理地归结为是他自制力不够。
许桉意思索间,仰着脑袋看向眼前人,语气很认真道:“钟阿奶说村里有人信佛,你有空可以去取取经,清清心火。”
“让我阪依佛门?”程赫东心下失笑。
“那也不行的。”许桉意不假思索地应答。
真阪依佛门那就真的不能有情和欲了,她还想让程赫东一直喜欢她。
顿了一会,她才又缓声不大好意思地嘟囔解释:“只是压压你的燥气,省得你频繁躁动。”
“没用。”
“试试而已。”
“佛门可不管这些。”
程赫东摩娑了下她的指尖,语气稳重正经:“症结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