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之没什么表情,进了浴室洗好澡出来,直接躺在了她躺的位置上,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她身上淡淡地馨香。分就分!他又不是非她不可!这半年来,他已经大部分时间都能睡着。裴晏之轻笑出声,不就是个私人医生吗?他再找一个就是。随后闭上了眸子。只是不到五分钟,床上的人猛然间睁开眼,一点睡意也没有。裴晏之满脸烦躁,掏出来手机,凌晨两点五十三。找到熟悉的号码,给她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一会儿就被人接听,软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喂……”她睡的正熟,听到手机来电,也没看号码,直接按了接听。随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糖糖,能不能不分手……”他似乎喝醉了,声音有几分可怜,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两人已经分手好几天了,裴晏之也没给她打电话,她想着给两人留个体面。也没删除拉黑。结果他这个点打电话。江予棠立刻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冷漠,“裴晏之,我当初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她眸子低垂,也不等那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裴晏之听到她毫不客气地拒绝声,良久,嗤笑出声。你要分手?【简介】江予棠第二天醒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找到通话记录看了看,果真看到最上面的一通通话记录。凌晨两点五十三。熟悉的号码!果真是裴晏之。昨天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江予棠有一瞬间的心软。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她和裴晏之,各自回到各自位置上比较好。裴晏之也只是凌晨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后来再也没有消息。江予棠上了一天班,还没到下班时间,却接到了陌生的电话。“予棠啊,你赶紧回来吧!你爷爷不行了!”电话是同村的一个邻居打来的。江予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过年的时候好得很!结果过完年下了一场大雪,他非要出去!不小心摔在地上了!”“人年纪大了,骨头都糟了。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你要是回来的快,还能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了。”江予棠挂了电话,直接买了最近的一站高铁回去。她对江东年的感情很复杂,不可否认,在她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时候江朝还没出生,江东年对她是有宠爱的。随着江朝的出生,江东年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在他眼里,只希望她赶紧长大,继承他的衣钵。以后让江朝回来接手医馆。而她,像是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没用的工具人。这些年,她连和江东年说话都少的可怜。她回去的时候,江东年的棺木正在灵堂内。来了很多吊唁的人。江西华看到她,眼神冷漠,“你还知道回来?翅膀硬了是吧?”“你爷爷辛辛苦苦供你读到大学,结果你连电话都不接!”江西华和江东年两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脾气暴躁。江予棠无视他,直接走到灵堂前面,对着江东年的棺木磕了三个头。这个礼,仅限于对师父。没有任何亲情。江朝自从上次被她弄到警局里,这次老实了很多,见到她几乎躲着走。她只在家待到江东年下葬,就准备离开。离开之前,她还是回到曾经所住的房间,把所有的医书整理了一下。这些年,她学的医书几乎有一屋子。很多甚至都是绝本。医书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家几百年的行医经验。东西太多了,她没办法完全带走。只能挑着几本比较重要的带走,剩下的重要的拿着手机拍照,到时候再打印出来。她前后待的时间不到两天,临走的时候,甚至没和一家人告别。晚上江西华知道她走的时候,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旁的周彤安慰他,“翅膀硬了,连我们也不放在眼里!她现在就仗着是裴晏之的家庭医生……”“以为自己和人家一样,高人一等了!”“等过了几年,裴晏之不用她了,她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江西华气的从鼻孔里出气。也不知道江予棠怎么这么大本事,还能够到裴晏之。等她回到a市,正好是晚上。一连两天,她神经都是紧绷的。她刚走到小区楼下,手里还拎着几本医书,就看到了靠在车上等着的人。他靠在车上,身高腿长,那张脸隐藏在暗处,只有那一身黑色大衣能看出来来人是个衣服架子。江予棠不想看到他,加快步伐,想赶紧从他身边走过去。只是意料之内的,被他拽住手腕。“裴晏之。”江予棠心累的不行,她两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只想和他赶紧说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