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我这边有一点止疼药,还有创可贴,要不要用?”
女孩坐在后座,李群在副驾侧过脸和她说话,王丽特意嘱咐他要照顾好这个女孩。
许多珠乖巧的坐在角落里,一只手叠着另一只手摩挲,“谢谢,我想用一下创可贴。”
“好的好的。”
他在塑料袋里翻找,递出。
做完这一切发了信息给导演说人接到了。
不一会儿许多珠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钟鹤眼角飞红,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爆起,脑海里全是许多珠被蛇缠身的样子,一边开车一边掉眼泪,硕大的泪珠飞快的坠落在裤腿上,在腿面上开出一朵朵梅花,泪痕成了脸上两条弯弯的小河。
他越想越害怕,越委屈,越恨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离开。
这次对面没有主动说话,也没有想象中的铺天盖地的喧哗,听筒里传出轻微的抽噎声。
“哥?”
听到许多珠的声音,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哥?”许多珠把手机拿开,反复确认电话是否畅通。
没错,还在通话中。
“哥,你怎么了?”
她问的第三次,让前面的李群也忍不住侧头。
钟鹤抽了张纸,擦掉下巴上的泪,平稳自己的气息。
“你。”
“我什么?”
钟鹤想说什么,怎么都说不出来,也许是想说的话太多,一瞬间堵在嗓子眼。
“你难受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许多珠看向自己掌心,创可贴她贴了三个才勉强盖住,既然人都来了,现在不说等一会儿,死得更惨。
“我手疼。”
果然如此,钟鹤没有一点意外,“咬到你了?”
“不是,被鳞片划到的,不严重就是一道小口子。”
眼泪糊满了脸,即使擦干,残留的泪水也会让脸部紧绷,钟鹤的眼睛像被吊起来一样,又涩又疼。
“许多珠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受伤了家人的感受?”
空气长久的静默。
“哥。”
许多珠无话可说,她很难评判这件事的对错,站在她哥的角度她可以理解,站在自己的角度她也可以理解自己。
“蛇有没有给你勒疼。”
“没有。”
许多珠抠手指,脸埋下去,李群透过后视镜的角度,只能看见遮挡在眼前的刘海。
“午饭有想吃的吗?这几天吃的不好吧。”
“吃得很饱。”
钟鹤纠正她,“吃得饱,不代表吃的好。检查好之后,晚上回家吃饭。”
许多珠还在挣扎,“如果检查没问题的话,我还想回来。”
钟鹤实在是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再说吧。”
一个小时之后到达约定地点,钟鹤还没到,李群老早就在山咔咔里头布景,这几天没吃上正经饭,馋得要死,“那咱们进大堂里面等呗,我想吃桶泡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