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祁教,咱就别互相揭短了吧?”陈澈茗感到牙疼了。
两人同时沉默,紧接着推门而入,开始宣布今天的训练计划。
很简单,今天主力队要跟二队打一个BO7,训练的核心是野核阵容、野区进攻、终结比赛能力等等。
总之大部分核心点都在薄朝辞身上。
队内训练赛时,祁窕和陈澈茗时不时就观察一下薄朝辞。
被揭穿恋爱关系在前,知道女友过往秘辛在后……扶桑啊扶桑,你还能一如既往地冷静,发挥出你的完全实力吗?
……
“人机吧这是!”
最终看着4-0的赛果,以及平均每局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祁窕悄悄地跟陈澈茗吐槽一句。
陈澈茗拿着小本本分析打分,点点头:“我也赞同。”
祁窕又说,“不过这也恰说明了她俩的关系并没有对选手实力造成什么影响,薄朝辞非常稳定,并不会出现新人常有的那种……将私人感情带到赛场上去的幼稚行为。”
就比如B组有一支队伍,听说俩队员私底下打起来了,互相在微博上发动态diss对方,比赛不好好打,搞这有的没的。
还有一支队伍,也是队内恋爱,听说训练迟到早退,为了尽早退役而选择摆烂到底,气得教练组破口大骂。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看来扶桑还是挺稳定的,而降临嘛,依旧很可靠,知足了知足了。
……
很可靠的某队长在下训后赖在薄朝辞卧室门口,求她别生气。
薄朝辞冷静道:“我没生气…你别扒拉我门,我真没生气了,不许抱我!我没生气……谁许你进来的?!”
“你还说你没生气。”宋绛凌委屈地一把蹲下来,动作幅度大了点,头绳突然间断开,一头长发散开来。
高个子女人突然间矮下去,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蹲在她门前,薄朝辞看到就忍不住心软。
“宋绛凌你……”薄朝辞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今天训练时她确实依旧很认真,没有过多的杂念,但下午时陈澈茗那一番谈话确切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下训就想把自己关进房间的原因。
她想要静一静,也想去探寻女朋友的曾经。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不是坐在你的身边……”
昨晚宋绛凌委屈里有些茫然的嗓音再度在薄朝辞脑海里回想。
再一联系今天陈澈茗猛然抖落出来的那些往事,薄朝辞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好奇了,但又不想当着宋绛凌的面去挖掘她的过往。
毕竟宋绛凌前面也没有跟她提的意思。
听澈茗姐的意思,宋绛凌一开始是想要走中路的,但为了让战队尽快组建完成赶上参赛,她转去了辅助位,一打就是这么多年。
联盟当中有很多职业选手为了延长职业寿命,就会从打野、射手、中单、上单这些需要极高操作的位置转去相对来说意识更重要、操作能力要求稍低一点的游走位。
但宋绛凌,却是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想玩的位置,一如始终地走在了为团队牺牲的那条道路上。
她有钱有权,是宋氏排行第二的少小姐,就连俱乐部都掌控在她手里,如果不是她愿意,她又怎么会给别人让位置?
一想到这里,薄朝辞就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想更了解宋绛凌一些。
可某只粘人的大狗却误会了什么。
终于,薄朝辞轻叹一声,也跟着蹲下来,抬起一只手理了理宋绛凌因发绳断裂而散开的乌黑长发,轻声抱怨:“宋绛凌,你头发好乱。”
柔软的指尖擦过额头,明明应该是埋怨的话,却也被小辞说得那般温柔,宋绛凌的心也宁静下来。
她笑道:“那我改天去修剪一下?你说剪什么发型好?”
没等薄朝辞提意见,她就自顾自地猜:“我小时候,我妈嫌照顾我麻烦,总会把我头发剃得很短,等我上学了,我一看为什么别的女孩头发又黑又长,回家后哭着就也要留,我妈遂了我的意,但上到初高中,我自己又觉得麻烦了,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短毛,后面来打比赛了嘛,有一天看见廖婉锋买的一个潮流假发挺好看的,她说是什么鲻鱼头狼尾?于是我跟着留了一段时间,效果还不错,就是打理太麻烦了,休赛期还好,现在比赛多起来,压根就没时间整理了……我要是现在去剃个光头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薄朝辞:“……你还挺跳脱。”
像是想起什么,她点了点宋绛凌额头,小声道:“我之前怎么听你说廖婉锋学你?感情,是你学人家锋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