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有朝廷派人过来协同御敌。
来的人基本毫无用处,有的惹了姜薄已经为国捐躯,有的倒向了姜薄,而郑伯爷属于骑墙派。
骑墙派就混不到多少军功,郑伯爷能做的就是带兵巡逻。
这两年姜薄带兵已经把蛮子部落揍翻了,原本靠近边城的蛮人牧民都往后退了数百里。
姜薄在边城的威望已经到了崭新的高度。
他也不会把边军都带走,只带一万人就够了。
用一万人夺京城是笑话,但这一万人若是潜进京城夺宫,那是足够了的。
姜薄这些年都把京城钻成了筛子,潜进一万人,轻轻松松。
从边疆到京城这一段路怎么遮掩行踪?
贿赂啊,朝廷腐朽不堪,地方官员难道就清廉了,大荆就像一驾快要掉下悬崖的马车,全靠着边军挡住外敌才能喘息,内里早就不成体统了。
康明帝不说整顿朝堂,治理民生,只一心想着夺姜薄的兵权。
没有外敌,荆国看起来也是驴粪蛋表面光,其实底层百姓们已经快喘不过气了。
天灾带来人祸,各地匪徒强人如雨后春笋。
这种情况下,姜薄带一万人进京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路上还能顺便剿个匪。
京中,康明帝终于醒了,但他现在已经不止苍老,而是正真半截身子进了棺材,大臣们也顾不得什么,追问立何人为太子。
国朝无继,就会乱,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
康明帝许是回光返照,这一刻他脑子一片清醒,他知道无论立谁,宋家的皇位也坐不久了,姜薄这狼崽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其他人也会乘乱分一杯羹,到时候荆国就会陷入战乱分崩离散。
而他,史书上会记下他亡国之君的名号。
康明帝叫来太监,“拟旨,……着,姜薄,姜大将军为摄政王……”
然后康明帝立了三皇子的小儿子为太子,因为这个孩子最小,他希望姜薄看在小皇帝不懂事的份上,不至于立马夺了宋家江山。
这份圣旨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姜薄在半路上接到了这份圣旨,饶是他完全掌握事态,看到圣旨也是一副,“……”
康明帝不愧是老狐狸,知道自己已经阻挡不了宋家下台之势,干脆把姜薄往上再捧了一下。
摄政王呢,你差不多就是皇帝了,如此情形下你非要对宋家人赶尽杀绝,你就是当了皇帝也是个暴君,其他人谁会服你,史书上你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至于以后,康明帝也管不到了,若是子孙争气,那还能延续宋家江山,若姜薄不顾体面,最起码康明帝稳住了他手里的江山。
姜薄身边的人个个高兴非常。
只姜薄的幕僚杨先生摇了摇头,“皇帝老儿这一手倒是厉害,将军还真被他将了一下。”
有名望的人都要脸面,哪怕私底下不要脸,公开场合,脸皮是一定要的。
皇帝都让你做摄政王了,你不干,非得把皇帝一家老小全都给干了,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谁以后敢听命与你?
甚至其他将军也就有理由拉起反对姜薄的旗帜,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姜薄笑了笑,无所谓道,“无妨,摄政王就摄政王,最起码小皇帝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
小皇帝长不长得大还两说呢。
有了圣旨,姜薄进京就名正言顺了。
他带着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向京城进发。
还没到京城,康明帝驾崩的消息就传来了。
继位的是他最小的孙子,年方八岁。
姜薄赶到京郊时,小皇帝率领大臣们出城相迎,给足了摄政王面子。
朱露白在姜薄进京那天正窝在家里试新做的夏衫,上好的葛布也不比绸缎差,透气轻薄。
听闻小皇帝去迎摄政王,她道,“早知道我们去茶楼包一个房间,就能看到皇帝和摄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