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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23页)

他很欣慰:黔地百姓日后能有这一项生意可做,也能稍稍弥补耕田不足的短处。

“好的,”赵蟾桂一边给他用笼子香薰衣裳,一边说道:“我明日无事的时候就多外出。”

他整理了一沓各县官员的柬发到沈持的书案上:“大人,近来各县官吏的书信是越来越多了。”

沈持一封封拿起来看。

如往常一样,伏在书案上挥毫疾书,处理完满满堆放着的公文后已是深夜。他将茶水泼了,换成白开水来,喝着喝着忽然一掰手指头,嚯,半年没家里的音讯了,阿月也不知道给他写封信。

谁知道这天夜里想完,次日他就收到了沈月的来信,信中说:

阿大哥说了亲,是咱们县陈家的女儿,咱爷瞧过那户人家了,上下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以后不会惹出麻烦来牵连到哥哥你的。

阿大哥不念书了,在县城找了份抄书的工作,有活儿干的时候就去抄书,无活的时候务农,倒也是个有营生的。

阿二哥回书院念书去了,他像疯了一样,咱家人许久没见过他了,只是听夫子说,阿二哥跟换了个人一样。

阿秋哥还是老样子,三更睡五更起,咱奶说他个子没长起来,脸也难看,长着长着就长挫了。

好多人来给阿莹姐说媒,可是她都不同意,家里人都怕她拖得岁数大了。

旺财总是叼着你穿过的鞋子坐在门口发呆,它岁数大了,咱爷说它不定哪天就走了。

爹的腿疾犯了,今年入冬之后忽然疼得无法走路,于是向县衙写了辞呈,文县令说咱爹是为了禄县负的伤,允他在家中休息,俸禄银子照例发着,咱爹觉得这钱拿着有愧,全都给了县中的老弱病残,还时常夜晚去给贫苦的读书人的添灯油……

沈持边看边给她写回信,他跟家里人一向话不多,只说:让他们做好准备,等他回京时候一块儿走。

写完信他略有些烦躁:周大珏到底何时来接他的临时摊子啊。

时光悠悠又是一个月过去,十一月份的黔地与北方不同,寒意少,冬月窗外依旧雨在飞。

但是湿得太难受了,尽管没有天寒地冻,但沈持还是觉得穿什么衣裳都不保暖,一天天跟住在阴冷的地牢里似的,难得见几次太阳。

然而来往黔地的商行和商人并不见少,从铜仁县那边过来的,几乎人人入住客栈都在谈论朱砂,朱砂饰品,成风了。

可沈持却来不及去当地看看盛况,省内各县官吏的柬每日还是如纸片一样飞来搁在他的书案上,每每处理完就天黑了,时常有种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错觉。

沈持想:在黔地当父母官不易,他为即将到来的周大珏深深捏了把汗,不知这位师出同门的同乡,能不能在这里过渡好呢。

外放是日后升迁的阶梯,这里做出了政绩,很快会被拔擢上去。

本月二十九日,冬雨沥淅,姜蘅携邱长风路过黔州府,来府衙瞧了眼沈持,二位道长的拂尘上坠着紫金砂八卦镜,更道骨仙风了。

当日铜仁县矿事暂时了结,散伙的时候,两位道长说要去江西府龙虎山的道教祖庭云游,于是分道扬镳。

因为他们四处云游行踪不定,且一去经年,是以沈持暂时没有给两位道长备紫金砂物件当礼物。

沈持看到眼睛贼亮:“道长这个真大气,谁给雕刻的?”

这手工艺真不错。

邱道长挑挑眉头:“贫道自己。”他们到了龙虎山后没停留多久又折回铜仁县,从那里一路行来看到不少人带朱砂发簪,挂朱砂吊坠,心想手里的紫金砂可比他们的朱砂好多了,绝不能浪费,于是刻了两面八卦镜挂着。

沈持:“……”还挺会赶时髦的嘛。他心想:看来铜仁县当地市面上的朱砂饰品应当不少,都引起道长的注意了,说不定给他们的矿石都被商行找工匠雕成饰品了。

甚好,甚好,是他想要的。

姜蘅笑起来鹤发童颜:“沈大人在这里还好吗?”

“姜道长别来无恙?”沈持说道:“快进屋来坐。”

邱长风白他一眼:你跟我认识的早,怎么反倒跟我师兄亲热得不行呢。

恰好到了吃哺食的时间,沈持亲自给他们二人倒水:“二位道长留下来吃饭吧,我去灶台上看看有什么吃的。”

邱长风这才脸色稍霁:“沈富贵这是要亲自下厨了?”

沈持:“道长想要吃什么,我来做。”

邱长风:“随便。”

沈持:“……”

姜蘅笑了两声:“贫道近来不想吃荤,邱师弟除了牛肉外什么都吃,爱喝一口小酒……”

沈持看了邱长风一眼笑道:“有酒,有酒。”

邱长风摆了摆袖袍:“快去做饭吧沈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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