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反驳,是,都知道琅王一开始就去了,但是她们咬死了是发现问题才请琅王去的,这也无从考证啊。
皇帝笑了两声,明显是向着自家人的。
棠溪琅再说:“若是传出去了什么消息,那定然是有人在嚼口舌,只是不知道,是谁嚼到了唐大人这里?”
两人对视上,唐大人眼皮子瞅了瞅,面容冷凝,她们心知肚明,是在说豫州府的事情,谁,是唐大人的眼线呢?
皇帝看唐大人彻底没话说,笑着点出了宋博衍和张子远她们:“琅王所说,是否属实?”
宋博衍一躬身:“回陛下,确实如此。”
张子远也说:“臣鲁莽,一时情急只想到了同窗好友琅王殿下,殿下为人正直仗义,最是看不惯这等阴谋诡事,臣想着,她一定能替两位小郎查明真相。”
皇帝:“既然如此,琅儿不仅私德无错,还应该奖赏,你们也是一腔为民之心,赏。”
“谢陛下。”
“唐御史,你还有问题吗?”
唐大人脸色更僵了:“回陛下,臣没有问题了。”
“嗯,退下吧。”
棠溪琅退下去之前对着太子笑了笑:“多谢太子执言,等之后请姐姐喝酒。”
太子微笑点头。
棠溪琅往回走,对着宋博衍她们眨了下眼睛,几人会心一笑。
后面的事情就和她们没关系了,这件事确实很严重,天子脚下拐卖良民,皇帝自然不能忍,孙三郎和王六娘这两个主犯都判了罚抄家产秋后问斩,家人流放三千里。
下了朝,宋博衍她们不自觉的聚到了棠溪琅身边:“殿下,您怎么惹到唐御史了?她好莫名其妙啊,突然在早朝上弹劾你。”
棠溪琅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嘛……迹星肯定知道,迹星!你来。”
路过的林迹星茫然,眨了下眼睛:“啊?”
棠溪琅拍了拍她,越说越得意:“……不就是在外面的时候,借了下唐御史的官威嘛,这还至于弹劾本王,小气。”
“确实小气,殿下这么说是给她面子,不识趣。”
“怪不得都说唐御史性格古怪,实在是小心眼,计较的很。”
“………”
她们边说边往外走,林迹星满头汗,感觉芒刺在背,她们声音太大了啊!绝对被听到了,绝对的!各位大人们还没走呢,这些小少嬟都不在乎的吗,她作为无权无势的那个,不会被报复吧,要哭了。
在礼部点了个卯,棠溪琅就带着书安她们去了琅王府附近的医馆。
兰昭昭正借了医馆的医书坐在弟弟床边看书,他从母亲走后,到现在都没怎么看过医书,没有母亲的指导也很久没把脉了。
如果是自己做行医,他倒是无所谓,能看的病就看,看不了的请去医馆,挣几个钱够他们两个吃就行。
但是如果琅王殿下说的资助他开医馆,确实比自己独身行走安全,可是他现在的水平有些虚,怕自己做不来。
叹了口气,母亲不在了这世界仿佛都变成了龙潭虎穴,在京城脚下自己家中都能被拐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未来能安稳度日。
手摸上光洁的脸蛋,兰昭昭逐渐用力,若是……没有这幅带来灾难的脸呢?就因为是罕见的貌美双生子,从小到大被恶心的视线觊觎着,母亲走了没人能再庇护他们,还不如,让这原罪消失。
他仿佛入了迷,摘下簪子走到水盆前,手都已经对准了脸,却迟迟下不去手。
人生,怎么这么难呢?
一股大力钳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手抽筋松了力度,兰昭昭瞳孔缩小,爆发了很大的力气挣扎,惊恐的回头。
“殿…殿下?”
棠溪琅踢远了簪子,没说话也没有动作,等着他自己安静下来。
她能看出来,兰昭昭是有些应激了,被陌生人近身显然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现在冷静下来浑身脱力,棠溪琅看他冷静下来就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
“先坐下吧。”她觉得兰昭昭也不需要她扶,所以一直礼貌的保持一定距离,看他自己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棠溪琅才坐在最远的地方。
“你怎么也想不开了?本王可不想救回来两个尸体。”
书安这才上前,伺候殿下倒了茶,帮兰昭昭倒茶时,看出来兰昭昭侧头不喜人靠近,所以快速倒好就退到了殿下身后。
兰昭昭一愣,知道她误会了,所以摆手解释:“草民不是,草民,只是想着,若是脸上有瑕,可能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