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天盖地浓烈的Alpha信息素,争先恐后都试图将气味留在Omega身上,都想成为压制绝对吸引力的信息素失控者第一人。
逐渐引发的生理性不适来源于低契合度的Alpha,恶心,反胃,呕吐……那些凝视的眼神,贪婪,占有,充斥在那段陈旧的隔离噩梦中。
很讨厌,非常讨厌。
要是父亲们知道会伤心的。
……不能说。
Alpha的味道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
“……再抱一下。”
陈予泊听着耳畔传来发颤的需求,怀里的身躯也在打颤,显然不像是正常的状态,目光随即落在段砚初脖子上的项圈,看着泛着幽蓝光泽的光晕似乎透着红色。
红色?
什么意思?
他没听到回答,见况无奈也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当他坐下时这男人已经轻车熟路的跨坐到他腿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入他的脖颈里。
“……”
然后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唯一能判断情况的就是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滚烫温度,随即微凉的湿润滴落在脖子上。
陈予泊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这男人……
在哭吗?
嗡——
手机在床头继续震动。
怀里的人像是再也撑不住了,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隐忍克制的痛楚声从唇缝处溢出。
陈予泊立刻低下头,见段砚初竟然在咬着手腕,脸色倏然一沉,连忙握住他的双手臂阻止他:“你做什么?!”
他翻开手腕,只见手腕上的牙齿印已经红得发紫,皮肉下隐约可见渗透着血,泛起淤血了,甚至有要肿起来的趋势。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喜欢咬,安全期里也是这样,一不顺就咬人,这是什么癖好吗?
“接电话。”段砚初声音轻颤,将脑袋枕在宽厚的肩膀上:“……我信息素浓度有上升趋势,监测中心用电击在警告我了,要我控制好自己的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常情况下他的信息素浓度也不会无端升高。
难不成是摘下项圈后的慢性发作?
还是……
他的发情期要来了。
“那也不能咬自己。”
陈予泊让段砚初靠在怀里,也没打算接电话的意思。他握着这只手,试图用掌心揉开段砚初手腕的牙齿印,盯着他脖颈上的项圈看,紧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排除,不能摘的。
月光倾泻入室,似乎携来片刻的宁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低头给揉着手腕,另一个静静地窝在对方怀抱里,唯有呼吸的起落交织,似乎在此时的无言中生出了心安平静,一种无需言语的融洽温情悄然弥漫开来,连月光都不忍打扰。
项圈底围的红色光晕开始逐渐消失,向蓝色光晕过度。
“我去拿冰袋给你敷一下。”陈予泊见这手腕上的牙齿印太深,已经有些肿了,本来就生得白,这看起来格外严重,正准备把段砚初放下来。
段砚初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抬眼望向他:“谁让你走了?”
陈予泊看了眼紧抓着胳膊的手,又见段砚初眼皮有些发红,可能是哭过了。
“不冰敷的话这里就肿起来了。”
“等会再去拿不行吗?”段砚初又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