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在东京也一直在男子排球部做助教吗?”
“嗯。”
“上次在东京看到你的时候,你是跟着队伍一起来的嘛?”
“……额。”
我脑袋里的那根弦迅速绷紧,很谨慎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乌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助教桑在东京待了两年,校队的实力肯定很强吧,只是目前进过全国大赛的队伍里似乎没听说过哪支队伍有一位女性助教的,而……”
天童觉眉梢一挑,话语一顿,饶有兴趣地与面无表情的我对视:“我记得稻荷崎正好有那么一位‘很厉害’的女性助教,他们那段时间拦网和接球进步也很大。”
我唰的一下冷汗就下来了,但面上不显,神色依旧平淡:“我的队伍没有进入全国,那次去看比赛只不过是为了收集数据,更好的帮助队员训练。”
“真的吗?”他问:“稻荷崎的那位助教,不是你吗?助教桑。”
“……”
我垂在腿边的拳头骤然捏紧。
他居然完全不理会我的信息干扰,如此直白地挑明了自己的猜测。
在和红发少年短暂又沉默地对视几秒钟后,我的拳头又松开,移开视线:“你记错了吧,我怎么不知道稻荷崎有助教?比赛的时候我好像也没看见稻荷崎那边的椅子上有坐哪位女性。”
“嗯?”听我这么一说,天童觉才回想起来,那次和稻荷崎比赛,教练席上似乎确实只有教练和监督,甚至连经理都没有。
……若利不可能会骗人,难道说,那只是稻荷崎的队长不想自己的秘密武器暴露,所撒的一个小谎?
不管真相是怎样,聊到这里,天童觉都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可直觉有告诉他,这件事情中必定存在谎言,至于到底是谁在说谎……
天童觉收敛了脸上的笑,视线依旧落在我身上。
这种一见面就不攻自破的谎言,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她没有说谎话?
自己的猜测没有得到印证,可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再继续闲聊了,牛岛若利喊他过去热身,天童觉也只好幽幽地叹口气,用可惜的语气和我说待会儿比完赛再聊。
……我才不想和他再聊,这多吓人啊。
一直在心里提防着研磨那聪明的脑瓜子发现异常,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没有过多接触的天童觉率先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管是直觉也好,还是思维过于跳脱发散也好,他实在是太敏感了。
我得离他远点,少和他说话。
这个时候,我下场后就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还以为是影山给我发消息,结果拿出来一看,是系统的提示。
[天童觉好感度:60(有趣)。]
……
别再涨了啊!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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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五句话让我冷汗直冒。这个人他不该叫天童觉,他应该是沢田纲吉。
天童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岛萤在旁边: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可恶,坏女人尽干一些让人生气的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