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长了眼睛,把各种细节看在眼里的人,当然能分辨出陆蝶卿和皇太女之间的感情深厚,不是常人所及。
两人还是为陆蝶卿感到开心的。
“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今日才说。若是昨日也告诉我们,我和姐姐也好买上些好酒好菜,过来一起蹭个喜气。”
乔迁可是大事儿啊。
更别说是陆家从皇宫里搬出来了。
那寓意更是大大不同,代表往后陆家得了自由。
左家姐妹如今是发自内心为陆蝶卿感到高兴。
自从皇太女来过左家,将他们从前的事儿翻篇之后,左家整个放松了下来。
按照左笑雅的说法是,晚上都能多吃两块肉,不用担心来日脑袋忽然掉下来,也不用担心家道中落,忽然被发配流放。
这亏了谁?
姐妹俩心里都明白,是因着陆蝶卿的关系,左家才能如此轻飘飘在皇太女面前脱了身。
耳边一堆叽叽喳喳都是左笑雅的话,陆蝶卿听了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一旁的左蔓枝自然是话少很多,她不如妹妹这般天性跳脱,向来都是走一步就看五步,心里装的东西多,久而久之就变得谨慎了起来,哪怕是在和天性单纯的陆蝶卿说话,也会思考自己会不会讲错话。
“小鹿,下个月我就不来彩云书院了,还得拜托你,往后多看着点小雅。”
左蔓枝忽的开口,提起了此事。
陆蝶卿和左笑雅都一愣,下意识扭头看向她。
左笑雅显然是提前知道此事的,但听到阿姐说起下个月就不来书院了,还是觉得有些突然,脸上猛地露出了失落神色。
她像个被抛弃了的小孩子那样,方才脸上的笑容之色一瞬全部褪去,只余下不舍。
陆蝶卿很是诧异,赶紧问左蔓枝。
“蔓枝姐姐何出此言?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怎么会这般突然,下个月起就不来书院了?
左蔓枝笑了笑,神色竟是明朗的。
“我想去从军。”
这话说起来掷地有声,一看就是心里话。否则断然无法这般坦然和坚定的。
往常左蔓枝在人前,因着是左家嫡长女,一举一动都讲究优雅,既要端庄,又要有大家闺秀的气度,不能随意表现跳脱,被人小瞧了去。
然而今日说起要从军这话时,神态语气,都和以往判若两人。
哪怕有些震惊,但陆蝶卿要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就这么重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