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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4页)

人数众多,从贺长情的角度看去,是乌压压的一片黑。别看这样的声势浩大,但硬是静到了连一根绣花针掉下都落地可闻的程度。

很好,要的就是他们这个反应。贺长情颇是赞赏地看了眼左清清:“这次做得不错。”

许是受到了她这句话的鼓舞,左清清笑嘻嘻地凑到了贺长情的身边,用一只手掌挡在脸前,低声禀告着:“主上,徐柔儿等人也在来的路上,您就放心好了。”

“你把我那私宅的人也都叫来了?”贺长情有点惊诧,甚至还有点眼前一黑。怎么说呢,其实,倒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

但既然都在来的路上了,也不怕再热闹一些。既然要查,那她就好好肃清一下鸣筝阁这多年的积弊。

“诸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林治岁被我下令丢在了乱葬岗的决定,但至于我为何这样做,这一段时日以来,大家各有猜测,我却从来都没有说明白过。今日就借此机会,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摊开了揉碎了,说与你们听听。”

“主上?”一听她这恨不得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给倒出来,祝允本来看上去不起涟漪的眼眸里顿时盛满了局促不安。他不明白,主人这难道是要在众人的面前自揭伤口吗?

像是感知到了他心中的惶恐,贺长情却是扭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但祝允对这笑容背后的含义却是清楚的,主人这是在让他不要担心。那也就是说,一切还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尽管祝允依旧猜不透贺长情想做什么,但接收到这一笑容后,他的心也跟着落定了下来。

“林治岁与奸人勾结,在清源山上支开沈从白等人,只为伺机下毒谋害于我。我运气不佳,还差点被他得了手。对付这样的家伙,你们说,该不该杀?”

“那自然是该杀的!”

“胆敢谋害主上,吃了他的熊心豹子胆了吧!”

“看不出来,平常人模狗样的,但是是个蛇蝎心肠啊。”

一时之间,底下吵嚷一团,但无一例外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从面部神色来看,倒是没什么异常的。但这也不排除,这里面有得是机智且善于伪装的人在明哲保身。

她需要在众人的情绪之上,再添一把火:“沈二姑娘险些葬身火海,苏杭苏楠两兄弟监守自盗,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不动他不过是记着往日的情分。可面对这样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妄图谋害他人的奸佞小人……小白,你来说说,依照我们阁里的传统应该如何?”

沈从白是这阁里与她最有默契的手下。往往她不曾出口的意图,只需递一句话,他便能立即心领神会,就好比现在这样。

“依照惯例,出卖背叛鸣筝阁之人,挑断手筋脚筋,一律逐出阁中。要对同伴不利者,一经发现,即刻处死。若是对主上动了杀心,从即日起,会由我和左清清为其强行灌下铘阑之毒。此毒每过一个时辰便会腐蚀一寸经脉,不出三日便会穿肠肚烂,直至脏腑衰竭而死。”

铘阑由于没有详细的配方流传下来,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据说这毒是没有解药的。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或许还不会信。

可偏偏京中名医何云琅如今也是阁主的人,其人有着近乎于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迹之术,下一点区区的让人穿肠肚烂的毒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人听了面色一白。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腿肚子发抖了。

贺长情的目光一一从他们神情各异的脸上移过。眼下的局面和她想象的所差无几,别看她渲染得如此可怖,但只要是没有异心的,其实完全不必忧心。

因而,坦坦荡荡者才是绝大多数。

“你们都是经得起考验的,我相信大家断然不会像林治岁那样,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为了鸣筝阁的长远考虑,我决定从今日起,鼓励揭发,一经查实,未有虚报的,赏金百两,即刻跃升三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贪恋钱财而刻意中伤污蔑他人,鸣筝阁也留他不得。”

此话一出,才犹如水入油锅,反响强烈。

贺长情勾了勾唇角。如此一来,利也抛出去了,隐瞒或是有害人之心的后果也亮明了,如若真有知晓林治岁更多内情的,定装不了多久。

第70章云崖新客

从贺长情那私宅赶来鸣筝阁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了,这边的一大箩筐话都说完了,徐柔儿才带着其余人姗姗来迟。

“主上,王书誉在外面,说想要见您。”徐柔儿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累极了的样子。

“谁?”贺长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对这个姓王的毫无印象,她认识这个人吗?

“就他说自己是长晟亲王的小舅舅,从云崖来的。”那个叫王书誉的家伙看上去还没有自己岁数大,看上去倒是打扮得光鲜亮丽,但实际上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徐柔儿忍不住嘟喃起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长晟亲王的舅舅?他不是因为长晟亲王的死而在云崖过上了滋润的好日子了吗?大老远,跑到京都做什么?尤为令人想不通的还是,他甚至专程找到了鸣筝阁里,点名要见她。

总不能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她做得很是隐蔽,至今便是连沈从白和左清清都未能知晓里面内情。外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远在云崖的陌生之人,又上哪儿去看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短暂的惊疑过后,贺长情重又冷静了下来,只见她眉头一扬:“远来的都是客。柔儿,你去把人叫进来吧。”

把众人全都遣散之后,贺长情命剑兰烹了一壶好茶,自己则是带着祝允提前候在了会客的厅堂里。无论王书誉此行是何目的,明面上她的行为都不能落了人的口舌。

未有多时,便见徐柔儿领进来一个半大小子。

对方的面容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亦在光明正大地打量于她。这王书誉看上去,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果然,当舅舅的居然比自己的外甥还要小。

贺长情权当没有看出这机灵鬼的心眼子,只堆起满脸笑容,主动迎了上前:“不知这位贵客远道而来,该如何称呼才是?”

“叫我书誉就好。”王书誉点了点头,自打他一踏进屋里,便一直板着张脸,好像真成了个饱经沧桑的小大人,“我此次前来叨扰,不为别的,是想代阿瑜亲自谢过鸣筝阁的各位。”

“不知这位阿瑜,是?”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你不说阿瑜的大名,我能知道是指谁吗?就算贺长情猜到了一些,约莫着王书誉口中的这个阿瑜就是已故的长晟亲王,但她也不打算表现得这么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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