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檐眯了眯眼睛,嘴上说着好,但楚拾衔动一步,他立刻也动一步。
楚拾衔看着谢檐悄悄挡住了玄关:“……不是说你能控制自己吗?”
谢檐神色自若地移开视线,脚没动。
楚拾衔盯了谢檐一会儿,有点无奈:“我最多出去一个小时,好吗?”
谢檐看向楚拾衔,凑得近了一点,好让自己能够闻到龙舌兰信息素的味道。
真是奇怪,他应该会很讨厌alpha的信息素才对。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酒的味道吧。
楚拾衔想了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塞给谢檐:“你先闻这个,我马上就回来。”
外套上面有楚拾衔信息素的味道,谢檐挺开心,但他马上发现楚拾衔的外套是用来遮挡咬痕的,没了外套,雪白颈间的红色咬痕就大大方方地展示在了日光之下。
一想到这个咬痕会被其他同学看到,谢檐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差。
好在楚拾衔也没准备让自己被咬这件事出名,他思索了一会儿:“戴上项圈吧,刚好能遮住。
谢檐十分积极地拿来了项圈。
楚拾衔低下了头。
谢檐看见了楚拾衔腺体上深得有些骇人的咬痕,就像是被某种猛兽撕咬了一样,在一片雪白中覆上难以抹拭的深红。
冰冷的铁质项圈触上伤口的一瞬间,楚拾衔下意识躲了一下,又很快凑过来。
楚拾衔真乖。
谢檐这样想着,放轻了动作帮楚拾衔戴好了项圈。没了咬痕,楚拾衔气质又变得冷了一点。
“等你回来。”谢檐说。
……
楚拾衔出了公寓,却并没有按照约定的那样去买日用品和食物,而是穿梭过校园的小径,径直去了校门口的汇所。
这几天被谢檐缠着,楚拾衔没办法接悬赏,已经超过一周没有给身份号贩子转账了。
按照约定,如果楚拾衔没有及时汇款,身份号贩子就会停掉他的身份号权限,也就是说,现在只要任何一个人动手查楚拾衔,就能立刻发现他的身份号有问题。
之前一直没有通讯器,楚拾衔和身份证号贩子一直约定在汇所用固定账户汇款,这也是他不得不出来一趟的原因。
校园里出现“畸变人”,军校不可能不管不顾,一定会很快开始排查。
切入点一定是身份号作假。
他走进汇所,迅速打开一台汇款机,把通讯器对接进去。
如果不是必要,楚拾衔其实并不想动这笔钱。
毕竟这是谢檐说过的,要养他的钱。
楚拾衔按照记忆输入账户账号,汇款机却“滴滴”了两声:您输入的账号已被注销,请重新输入。
楚拾衔皱了皱眉,重新输了一遍账号,依旧提示已被注销。
难道号贩子因为他逾期切断了和自己的交易?
还是因为,号贩子自己出了事?
楚拾衔面色不变,镇定地取出通讯器。
“楚拾衔!”
身后有人喊他。楚拾衔转过头,看见了几位身着军装,肩扛不同等级徽星的军官站在后面,同时还有数十位身穿战斗服,手里拿着作战器械的士兵围住了他。
楚拾衔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