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东西被我一眼瞪炸了?
……不是吧,阿sir?
白泷甚至没能看见是什么玩意炸开了。
残留的视线里,房间里一片清明,于蕾也是很正常的。
他寻思大概率只是普普通通的灵体,能被一眼瞪炸的绝对是个杂兵,黑魂里的小怪都不如。
倒是羽生怜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她微微张开嘴唇,欲言又止,似乎还没从刚刚发生的事里回过神来。
白泷挠了挠后脑勺:“你还不松手?是想跟我一起去打工么?”
“啊……”羽生怜下意识一松手:“我不是……诶?学长要去打工吗?”
“虽然是打工,但也不可小瞧,我从事着方形硅酸盐材料空间位移研究与管道气体经典动力学探索,是物理学与社会学的集大成,其事业是为建设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筑梦一带一路,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工作。”白泷一本正经的阐述道。
羽生怜流露出了‘虽然听不懂但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的神色。
端木槿淡淡的补充道:“简而言之就是搬砖。”
“学长!”羽生怜嘟嘴:“你又骗我!”
“你还是个孩子,这么年轻可爱天真,不趁你现在多骗几次可惜了。”白泷笑道:“但打工是没说错的,我不比你们两个富婆,总得去挣钱来维持生活。”
“我可以借……”
“借了要还。”
“那不用还也……”
“免费最贵。”
白泷三言两语堵住了羽生怜的提议,他可是不吃嗟来之食的男人。
白嫖就不算嗟来,不请自来的事,能算是嗟来么?
他潇洒干脆的走出了实验室,关门而走,毫不留恋。
端木槿喝了口茶,示意于蕾:“不用管他,你继续说,我在听。”
于蕾点头:“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入学时加入了一个社团,社团是读书为主的,我其实比较喜欢看书,原本我以为是古典文学,但实际上大家各式各样的书都看。”
端木槿问:“很普通。”
于蕾苦笑:“最初是这样的,最初大家看的是通俗文学,读读小说,因为彼此之间会交换书本,不知怎么的,最近反而迷上了恐怖文学、灵异小说的题材。”
她回忆着说:“我住不惯学校里的宿舍,所以搬出来和其他社团里的朋友住在同一间公寓里,公寓里有四个人,只有一个人不是社团里的人……大概在一个月前,我们开始阅读恐怖小说,是从社团里借来的,据说这本书有些古怪,我胆子不大,只敢在白天看,但也从读到这本小说开始,遇到的怪事变多了。”
她碎碎念着:“偶尔杯子上浮现出裂痕,镜子也有些奇怪的阴影,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半夜会听到玻璃珠掉地的声音,有时候一觉睡醒会手脚冰凉,睡眠不足导致我精神状态很差,时长丢三落四,钥匙都好多次忘在宿舍里,手机也丢了……”
端木槿喝口茶,奇怪的问:“这有什么特别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于蕾哑然:“正常吗?学姐你认真的?”
端木槿不动声色的说:“我开玩笑的。”
于蕾松了口气:“如果这也算是正常,那该有多不幸啊。”
端木槿捂了捂平坦的胸口:“于是,你想说的怪事,只是水逆?”
“不仅仅是我。”于蕾说:“我们宿舍的四个人都看过这本书了,我也发现其他几个人也变得不正常,有一名同学和我一样,都说感觉精神恍惚,上课也没精神,感到自己记性也变差了……还有一人经常夜晚出门,最近翘课次数也变多了,时而失踪一两天时间,回来时都会捎带着几枚求来的平安符什么的。”
“最后一人,做饭时会切到手指,已经好几次了,她从小就会做饭,伙食费都是交给她保管的,平日根本没出过这种事,而这个月已经三四次了,就在昨天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走路一瘸一拐,只能请假歇着……今天我上学时,差点被车撞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走到路上去了,恍惚的不行。”
她抓着衣角:“之前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可能是癔症,不排除抑郁症的可能性,给我开了点药,但我觉得那没什么作用。”
端木槿问:“如果你认为是看了恐怖小说后才带来的结果,为什么不把那本书给烧了?”
过去乱葬岗闹鬼,结果一炮过去,待到硝烟散去,什么妖魔鬼怪都没了。
“那是社团里过去留下来的东西,一来是舍不得,弄坏了要赔偿的,二来也是我来找学姐的理由。”于蕾叹了口气:“那本书丢了,我每次看完都会把它放在客厅里的书架上,但突然有一天就找不到了……等我发现书不见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
“有没有可能是被谁拿走了?”
“问过了,但是都说不知道。”于蕾说:“这本书也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