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那双沉静的黑眸对视一眼后,那点鼓起的勇气瞧间一泻千里。
「那、那个……,您……」
奥杜尔打了一节课的腹稿被丢之脑后,慌里慌张磕磕巴巴,身旁同样煎熬的同伴咬了咬牙,伸手狠持了他一把。
「别掉链子行不行!教授居然会记得你的名字,这事显然有戏啊!勇敢说出口,不说上去后悔一辈子……!」
耶尔扫了一眼忻愫的雌虫,淡声警告道,「拉德。」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雌虫一脸惊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耶尔也许是记下了每个学生的名字,而不是谁有格外的优待。
但奥杜尔被那句话一激,已经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
「我想说的是,您对雌侍具体有什么标准或者要求吗?关于容貌家世或者拥有的财富之类的……」
这话一出,教室内落针可闻。
周围的学生虽然一幅不敢说话的样子,但眼神极亮,显然也非常期待耶尔的回复,甚至跃跃欲试准备录音。
「你们好奇这个很久了吧。」
耶尔没有回避或直接离开,也没有针对单个学生,而是对着教室里的所有虫道。
他知道总有一天会面对这种问题,而稍微闪烁其词都会引起大片误解。
奥杜尔脸都憋红了,哼味半星也没敢回答这个问题,拼命在桌子下拾拉德的手。
讲台上的雄虫一身浅咖色风衣挺括,看起来清俊又潇洒,可能是因为下课了,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些,看着没有那么生虫莫近。
——简直像是一块行走的小蛋糕,惹得无数虫眼睛发绿,眼馋不已。
「我已经有雌君了,以后不会再考虑雌侍雌奴。」
但耶尔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那一丝幻想。
像被打破了什么禁制,教室里的虫一片哗然,有些学生仗着虫多开始浑水摸鱼,或惊讶或质疑的声音从各处传来。
「什么?!」
「怎么可能!要是您被元帅胁迫了就眨眨眼……」
「只是暂时不考虑吧,雄虫怎么可能终生只有一个雌君?!」
耶尔不为所动,等骚动平息了一点,一字一顿地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道。
「这次听清楚了吗?」
感知到不同寻常的气氛,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那些很多导师都头疼的「刺头」,还有各有棱角和骄傲的学生都已经被治得服帖。
毕竟那些光环在眼前这个雄虫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不会改变,你们也别一天到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专心学习。」
耶尔的语气缓和了些,见学生脸上的表情有活泛迹象,又毫不留情地扔下一个重量级炸弹。
「下次再有班里的虫问我这个,以后回答问题的名额都有他一个。」
这下那些学生才是真的慌了,想要顶风作案的心思顿时被扔在了脑后,纷纷起身想要挽回一下糟糕事态。
「卧槽好狠!」
「不要啊我错了!」
「高擡贵手求放过啊啊啊!」
奥杜尔一脸呆愣地站在原地,被四面八方的视线扎穿了心,哆哆嗓嗓地对上耶尔和善的视线。
「下节课前记得预习复习,奥杜尔同学。」
等雄虫彻底离开了教室,拉德欲哭无泪地要拉他坐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你被盯上了——下节课一定会抽你回答的!」
然而让所有虫没有料到的是,奥杜尔终于回过神来,没有跟着一起号丧,而是猛地冲出了教室。
「你干嘛去?!」